贏修堂單是說著,就目光泛冷:“我華秦朝堂,豈容外客當政?
我們一同——逼秦宮,請贏帝、誅殺陳玉皎!重正朝堂!”
宗太保聽到“逼宮”二字,向來經曆無數大風大浪的他,神色也驟然大變。
“贏典客,逼宮……這實在太大逆不道……”
“宗太保聽錯了,不是逼宮,而是除佞女!
我們集結滿朝文武,加上手中兵權控製,力請君上恢複祖製。
除此之外,絕不行任何大逆不道之事!”
贏修堂臉色沉和而正氣,開始細講詳細計劃:
“秦宮三撥守衛力量。其一,戰寒征的龍衛大營,守衛秦宮外圍,可利用燕淩九牽製。
其二,宗太保手中一萬五的內宮精將警衛,至今未交權,還在太保手中。
其三,也是最為棘手的,便是君上身邊那五千黑禦衛。”
“不過,黑禦衛值守在龍台殿、龍寢殿周圍。
若太師贏舟忽然犯病,君上前往。君上最在意的就是太師贏舟,會失了分寸。”
“而五千黑禦衛想去贏舟的聽雪宮營救,必須經過足有兩裡地的宮巷。
若你的精將攔住黑禦衛,贏帝在秦宮之中,便是孤立無援!”
贏修堂仿若已看到當時的畫麵,以木筷蘸水,在桌上比劃著,“到時,我們聯合三公九卿,滿朝文武百官,當眾奏請贏帝,誅殺佞女,恢複祖製!
贏帝為了大局、為了帝位,彆無選擇,隻能將陳玉皎誅殺!”
若是不願……為了一個妖女不願,那便……嗬!
贏修堂掩蓋住滿眼的深沉,“隻要贏帝同意,朝堂便可恢複以往的三公製;李清隨,南楚之人,也隻能是個養馬的,永不可入主中樞!
而這期間,並不要求宗太保做什麼,隻是暫且拖延黑禦衛而已。”
說話間,贏修堂還給宗太保倒了杯茶:
“你我、也並未做出傷人之舉。皆是除佞女之大功臣!
並且事後請罪,以除佞女的名號主動公示於天下,得到的會是六國之誇讚!贏帝總不可能誅殺勇於直諫之臣!”
一切前因後果,早有籌謀得周全而妥當。
宗太保聽著,目光還是閃爍著,不太同意。
去逼那個喜怒無常的贏帝,這實在太冒險,等同於鑽進虎口裡拔牙!
可贏修堂又問他:“宗太保,你當真要交出手上這兵權、軍器部管理權,淪為一個普普通通的武夫子?
當真要看李清隨一黨在朝堂呼風喚雨,隨意欺壓我們華秦官員?
甚至……宗將軍之仇,宗太保不想報了嗎?”
最後一句話,問得十分深幽。
宗太保又想起了自己慘死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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