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朝堂,是為輔佐贏帝,完成祖父當年遺願,而不是為給贏帝添亂。
宗肅神色一如既往莊重,“家父行出此事,是宗家大逆不道。”
這也是為什麼贏帝一定要統一集權之原因。
這些世家看似效忠,可在某些時候,手中權力過大,會控製朝堂、乃至帝王!
宗肅轉而麵相贏帝:“君上,宗家任由責罰。臣自請命並為證,緝拿家父歸案。”
贏厲那尊峻的神色間,看不出太多起伏,他深邃的視線,慢悠悠落向陳玉皎:
“陳客卿,你有何見解。”
陳玉皎在短短時間裡,腦中已思慮良多。
且贏帝會這麼問她,說明他也不認可國尉總督的方策。
她道:“依臣之間,將計就計。
且、查清贏修堂等人動手之時機,安排黑禦衛在那一夜,控製滿朝文武,尤其是所有位高權重者,不可令他們入宮!”
案桌上什麼也沒有,陳玉皎隻能取下一枚玉簪,在桌上比劃作演示:
“待贏修堂之人進入秦宮,控製軍權。
可滿朝文武無一到位奏請,僅他一人……
那便等同於——謀逆造反!”
贏修堂、贏太傅一黨,可趁機鏟除!讓宗室之力量,收至帝王之手!
說話時,陳玉皎那本來清澈的眸子裡,閃爍著不弱於男子的智謀。
宗肅眼色微微一變,怪不得贏帝如此重用陳玉皎,陳玉皎之智策,並不比燕淩九差,也深得陳太傅真傳。
寒征,買櫝還珠,得不償失。
不過……此番安排,雖可一網打儘贏修堂等人,讓其再無翻身之餘地。
但、亦會坐實他祖父控製軍權之罪名。
贏厲那狹長的眸光裡閃爍著深邃,揣度:“國尉總督,你認為此舉如何?”
宗肅隻是沉斟片刻,答:“依陳客卿之策行事。
宗家,但憑君上責罰!”
既然祖父動了如此念頭,本就應該以罪論處。
他,連求情之語也無顏言半字。
贏厲當即下達吩咐,由宗肅靜待一切舉動。
晏伐調黑禦衛,於那夜控製入宮的三公九卿者。
這,是一盤狩獵與被狩獵的大棋。
其後的深層詭譎,還不止如此簡單……
殿內隻剩兩人時,贏厲又問陳玉皎:“宗肅,宗家,陳客卿認為該如何定罪?”
陳玉皎斂眸,似是想到什麼,找來毛筆,當堂在一空白書簡上,落下一行行雋秀有力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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