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細微的聲響……
聽到動靜的贏厲轉過身來,就看到陳玉皎站在那裡,不著寸縷……
他的眼皮頓時狠狠一跳,“你、做什麼!”
陳玉皎平靜地直視贏厲的眼睛,“我都知道了。”
“贏舟將許多事,全告訴了我。”
她很驚詫贏厲對她的感情。
也不敢想象,同床共枕這麼多天夜裡,向來殺伐果斷、專橫霸道的男人,是怎麼想的。
但,人不可能在得知一個人喜歡自己的時候,就忽然喜歡上對方。
她對贏厲,其實從來沒有愛情那方麵的幻想。
可是——
又如之前她勸說贏厲,越是身居高位者,越有自己肩負的責任、使命。
她現在是華秦的客卿,亦是華秦的國後。
她必須儘快穩定朝堂,穩定贏氏皇族。
皇族子嗣之事,的確不能再拖。
勸贏厲納妃,太過殘忍,且贏厲的性子壓根勸不動。
為今之計,就隻有她。
陳玉皎十分平靜地說:“君上,多謝你一直以來的庇護,也多謝你將我從大秦寺裡救出來,讓我避免青燈古佛一生。”
她能重回朝堂,重振陳家風華,全靠贏厲的盛寵。
陳玉皎是很理智的人,她在回來的時候就想了很多很多。
不過是一副軀體,一個孩子。
與皇族子嗣、華秦安定相比,孰重孰輕,她分得清。
就算大師兄還在世活著,也會理解她的做法。
大師兄最在意的也是贏厲這個弟親,若知道贏厲15年愛而不得,隻怕比她更心疼,更催促她與贏厲在一起。
不論是政治,還是方方麵麵,她都知道什麼是最好的安排。
陳玉皎直視贏厲的眼睛:“君上,皇家是該有後嗣了,華秦也的確該有個繼任者,以定朝堂、以定華秦民心。”
她清澈冷靜的聲音落地、
忽而、
贏厲高大的身軀,朝著她大步走來。
陳玉皎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場,已做好了一切準備。
可、
贏厲走過來時,卻順手拉了銅鶴架上的一件衣衫,罩在她的身上。
他的大手還將衣襟拉好,將她罩得嚴嚴實實。
那雙深邃的長眸裡,翻湧著與生俱來的霸道、冷厲。
“陳玉皎,孤要的是你心甘情願,心悅於孤!
而不是因為、孤是這華秦需要傳宗接代的帝王!”
他的嗓音裡也是並吞山河的霸道、威嚴。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邁步走到她所睡的床那一側。
陳玉皎被他放在了床上,被褥蓋在她身上,更將她罩得嚴嚴實實。
他的大手按著被褥,按在她身體兩側,像是將她圈禁在其中。
他如同一隻勃然大怒的雄獅,深邃的獸眸擭著她:
“我會要你,不是因為孤是無所不得的帝王。
而是在你、真正將我當作你丈夫那一日!”
渾厚深厲的話落,贏厲起身,大步就要離開。
陳玉皎卻從床上坐了起身,裹著被褥看他:
“那君上……恐怕永遠也等不到了。”
她的聲音裡是清醒、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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