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厲就那麼摟著陳玉皎,將她護在自己的懷裡。
他尊貴而冷厲的目光,掃向盛紂:
“寡人的妻子膽小,趙太子勿嚇著她。
有什麼事,儘可找寡人聊!”
他的嗓音低沉,又卷雜著明目張膽的偏袒,警告。
盛紂負手而立,冷笑:“興許你的國後,想與本太子單獨聊聊。”
他那暴虐的目光,還從陳玉皎身上掃視一眼,宛若一切儘在他的掌握之中。
贏厲卻並未給陳玉皎說話的機會,將她的腰肢摟得更緊兩分。
“阿陳想知道什麼,儘可問寡人,何需從外人口中得知?”
他霸道、獨斷,又寵溺,徑直下達命令:
“晏伐,送趙太子回九蕃館!”
而他自己,則攬著陳玉皎的腰,在黑禦衛們浩浩蕩蕩的護擁下,與盛紂擦肩而過,大步離開。
盛紂深淵沉暗的眸底,似有危險的波瀾起伏。
而暗中的戰寒征眼睜睜看著那抹身影被摟著離開,神色亦暗了暗。
不知何時,他已成為隻能在暗中看著她的人。
他的事業毫無進展,而她,一襲鳳袍,在那個最尊貴的男人身邊……
龍寢宮宮門外。
所有黑禦衛鎮守在院牆,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密不透風。
兩人走在恢弘的廣場,贏厲的腳步忽而停下。
他鬆開攬著她腰肢的手,轉身看她,周身的氣場威嚴、不悅。
“方才孤若未來,你當真想與他獨自談?”
“當然不會。”陳玉皎答,“雖然我可確定、盛紂現在不會殺我。
隻是有些事是你的隱私,我不會私下去打聽。”
所以當時她想的第三個選擇、便是說對贏厲的往事不感興趣,那便與盛紂無需私聊,再帶人離開即可。
三十六計裡走為上策,在諸多時候皆可為用。
贏厲一身的威壓微微淡了幾分,“這麼說,孤來得還多餘了?”
陳玉皎當然不會這麼認為,迎上他的目光安撫:“我其實是想讓你放心,我沒那麼柔弱。
無論什麼時候,自保的意識和能力還是有的。”
她說過輔佐他,與他並肩而立,就不會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弱女子。
贏厲眸色微深,“若盛紂所說之事,是你在意之事,或不涉隱私,你也不去?”
陳玉皎想了想,隻凝視他:
“若真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我去,也定然是在確保能全身而退的前提下。”
一個謀臣,本就是會出生入死,曆經刀山火海。
若永遠在溫室之中、受人庇護的嬌花,注定經不起風吹雨打,又談何一番大業?
可贏厲的眸色忽而凜然,他正對她,大手一攬,將她的身軀緊緊扣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