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圖紙完善出來,又將圖上近半數的弓弩,都成功地打造出來。每一件都讓顧南蕭愛不釋手。
今日下朝後,顧南蕭去軍械處,取回了自己定製的那把弓弩,在試射後發現,這把輕巧的弓弩,不僅射程是原來的兩倍,就連威力也同樣翻了一倍。
當他興衝衝地拿著新兵器,回到府中找雲溪分享時。卻見雲溪望著弓弩出了一會兒神,就興致缺缺地坐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默默地飲著。
雲溪冷淡的態度,讓顧南蕭瞬間想到之前,打了她板子後,小丫頭對他,就是這副既疏離又排斥的樣子。
顧南蕭這幾日,也一直在想賞她點什麼,這會兒看來,雲溪自己已經想好要什麼了。
顧南蕭走到她的對麵,緩緩坐下後問道:“丫頭,有什麼想要的,不妨於我說說。”
雲溪終於等到這句話了,她之前沒說,是因為,顧南蕭還沒真正了解那些圖紙的妙處。
而且在連日來的相處後,她已經從隻能以色待人的通房婢女,轉型成了紅顏知己。
是個男人都無法抗拒,一位與自己誌趣相投,又懂他敬他的女人。如此一來,男人會在行事上,自然而然地對其偏縱幾分。
雲溪見時機已經成熟,便立刻露出恰到好處的淒苦之色,抬頭望著院牆圍起來的四方天地,語氣淒涼地說道:
“這世間有兩個我,一個守孤山,一個望滄海。一個縱酒論天下,一個煮茶憶華年。”
雲溪竟然通曉詞律,這讓顧南蕭感到意外,畢竟很少有女子讀書識字,遑論引經據典,吟詩作賦。
雖然世人都道,女子無才便是德,但顧南蕭自小便對王府中,母妃與側妃的爭寵不厭其煩。
更是不喜那些內宅婦人,整日裡隻知道耍手段,爭寵愛。心內無德,臟腑空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一直不願娶妻納妾。
但這一刻,顧南蕭覺得,雲溪與他曾經見過的女子都不一樣。她就如同一塊耀眼奪目的寶石。
每換一個角度看,都會折射出不同的奇異光景。讓人猜不透,她下一刻又會展現出何等絢麗的色彩。
顧南蕭已不像初識般那樣輕視雲溪,他十分耐心地詢問道:“可是覺得在府中呆得悶了?”
雲溪見顧南瀟如此問,對他的上道還是有幾分滿意的。於是點點頭說道:“我自幼因代父儘孝,便一直養在老家陪伴祖母。
家鄉的麥田一望無際,廣闊的天空下,鳥兒可以自由自在地飛翔。”
聽她這麼說,顧南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提議道:“你身上的傷已經好些了,剛好今天風和日麗,我帶你去郊外遊玩如何?”
雲溪苦澀一笑,搖了搖頭,而後轉頭望向顧南蕭,眼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期盼,她故作小心翼翼地問道:“主子,可不可以給奴一塊出入府門的通行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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