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蕭皺起眉頭,再次反駁道:“什麼心尖兒,我說過了,隻是一個婢子,不肯給人,是因為我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容旁人惦記!”
蘇明演見他這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不禁搖頭失笑道:“好、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小丫頭倒是挺特彆啊,年紀輕輕,看著也柔柔弱弱的,心裡卻是個剛強的。
居然隻因為受了些辱,便怒火攻心至此,簡直是蘇某平生僅見。”
顧南蕭聽完病因,也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此刻病得這般嚴重,並非因為淋了冰水受寒,而是因為怒火攻心所致?”
蘇明演認真地點頭說道:“沒錯,瞧她這脈象,一直有心氣鬱結之症,今天這股心火發得又快又猛,將所有沉疾都勾了起來,所以才如此來勢洶洶。
道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就因你下午說的那點事,何至於讓他憤懣至此?若非是此女性格太過剛烈,便是有你我不知之事。
顧南蕭聞言想了想,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雲溪不想給他做通房的事,他怎會宣傳得人儘皆知。
二人說話間,第一副藥已經端了上來,但紫蘇卻無論如何也喂不進去。
顧南蕭見此,來到床榻前,將雲溪抱坐起來,接過紫蘇手裡的藥碗,先將藥湯含入自己口中,而後,一口一口渡給了雲溪。
紫蘇見此,羞得彆過了臉去,蘇明演卻一臉玩味地,用視線在二人臉上來回打量。
第一副藥喝下去,兩刻鐘後,雲溪的體溫明顯降下去不少,鼻尖也隱隱的有汗濕之意。
蘇明演見狀,斷言道:“這就沒問題了,等會把剩下的兩副藥喝完,明早我再給她換個方子。
頓了頓又道:“等這丫頭醒了以後,你也規勸她幾句,年紀輕輕,怎滴就這麼大氣性。”
顧南蕭聽說雲溪沒事了,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立刻吩咐漠羽,帶蘇明演到彆院去休息。
等人走後,顧南蕭竟然覺出幾分疲累來。他來到桌邊,為自己倒上一碗涼透的茶水,仰頭一飲而儘,乾渴了一天的嗓子,才得到些許緩解。
他一直留在雲溪的臥房中,喂她喝完了剩下的兩副藥,見她周身的溫度徹底降下來後,才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顧難消將蘇明遠新開的湯藥,用同樣的方式給雲溪喂下後,才上朝去了。
等他下朝回來時,雲溪已然蘇醒,此刻正半靠在床榻間,對著自己的企劃書勾勾寫寫。
顧南蕭見她病得坐都坐不住,還在醒來的第一時間,急著修改自己的企劃書,便想起她昨晚囈語時,不斷地重複著離開的話,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絲煩躁。
他伸手奪過雲溪的冊子,聲音微涼地問道:“這麼急著報仇,是準備報完仇趕緊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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