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和小查。聊到下午6點多的時候。我和去馬街乾活的四川老板確定了,明天在老三樣餐館門口會和他騎車帶我過去。
我在醫院陪小查一家,吃完飯我也準備回去了。今天我的瞌睡非常好,可能是因為找到工作的原因吧。我早上的時候醒了好幾次,但是打開手機一看時間還早,才5點多,我又睡了一會兒。
6點多的時候又醒了,這次怎麼也睡不著了,我就乾脆躺在床上玩手機。今天要叫我去乾活的老板叫老周,其實也不老也就三十五六歲。老周跟小查認識已經有三年多了,平常老周也是幫其他老板打工,隻是偶爾自己接一點小活乾。時間到了7點的時候,我起來洗漱,然後準備去老三樣門口等老周。我差不多等到7:30的時候,老周才騎著個舊摩托晃晃悠悠的去朝我這邊過來。
老周一看見我就操著一口四川話問我。你是不是小查說的那個小夥?我說是的,因為不熟悉,我也不知道要跟老周說什麼。老周說上車吧,我們這就走。
我坐在摩托車的後麵,老周騎車騎得不快,他邊騎車邊跟我說,就我們兩個乾,去晚一點也無所謂。老周看我壯實的身體,彆的也沒說什麼。從老三樣到馬街我們乾活的地方,差不多有十一公裡。
到了地方我們就進去看裝修的還不錯,應該也算高檔。這麼好好的一間ktv就要砸掉,感覺很可惜。老周打電話給老板,問老板什麼時候過來,老板說你們就先砸吧,也沒什麼事,我等中午再過來。
我和老周就亂起大錘,開始亂砸一通。那些包房的門啊,窗啊,什麼都不要。包括吊頂的石膏板也全部要砸掉。我乾得很賣力,可能是要把生活中遇到的不如意全部發泄出來吧。中午的時候ktv老板來工地上說請我們吃飯。
ktv的老板看著比老周還年輕個幾歲,其實已經四十五六了,可能是生活條件比較好,所以顯年輕吧。ktv的老板人挺客氣的,去一家牛肉館子請我們吃飯,點了4個菜一個湯,那天可能是因為我乾活太猛,吃了六碗飯。
第2天出來吃飯的時候,還遇到了我的一個老鄉。當時他來馬街,他的親戚家,我們趁中午吃飯休息的時候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出來乾活可能就是這樣。拆家的活最容易乾,反正就是掄著大錘一通亂砸。隻是看著光鮮亮麗,其實灰得很特彆是那個石膏頂上麵厚厚的一層灰,當把石膏頂打爛的時候,整個樓層都灰得要命。
那時候也不知道戴口罩,實在灰的不行就拿衣服捂著。整個大廳的頂啊,牆上的瓷磚啊,一共拆了八天。最後又要把這些拆下來的建築垃圾全部背到1樓裝在車上拉走。我們從小包間拆了好多木頭的料子。然後有好多外地人你來拿回去燒火。隻是那些木料上全部都是那些很細的氣釘,密密麻麻的,一看就滲得慌。這或許就是他們說的密集恐懼症吧。
折到最後還有老板的辦公室。我在老板辦公室看見一幅非常古舊的世界地圖。我就問老周這幅地圖還要不要?當時我就想把它拿回去,掛在出租屋的窗子上。老周說要的已經全部拿走了,凡是留下來的都是老板不要的。
我非常高興的把那幅地圖取下來,裹好放在一邊等我們下班的時候就拿回去。當我看著那幅地圖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心懼的感覺。
下午下班的時候,老周又用摩托車把我拉回去。反正老周租的房子離我租的那裡也不遠,也就五六百米。
自從我手裡拿著那幅地圖我的腦袋裡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到了家裡,我迫不及待的把那幅地圖打開。也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歲月,地圖的紙張已經變成那種深黃色。
讓我好奇的是,一般這種地圖都有,印刷日期還有哪裡生產的,但是這一幅什麼都沒有,看著非常古舊有點像古董。我把地圖掛好,在窗子外麵看裡麵就看不到了。我這幾天乾活很累,回去就洗澡準備睡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從我那天把這幅地圖掛在出租屋裡,我就每天晚上都做奇怪的夢。夢見我變成超人,我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不應該說是超人,更像我們華夏說的神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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