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薩爾滸的明軍營地中,危機也悄然降臨,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攻防戰即將拉開帷幕。
守方是擁有人的大明中路殘軍,而攻方則是擁有足足六萬精銳八旗兵的努爾哈赤,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爭。
明軍大營內,經過昨天一下午的修繕大營已經初步修好,不過還有不少士兵在緊張地忙碌著。
金屬的盔甲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他們手中緊握著武器,寒風不斷呼嘯而過。寂靜中,隻有軍旗在風中烈烈作響。偶爾摻雜著幾句軍將的指揮聲。
另一邊後金軍早早的就完成了集結。戰馬不安地嘶鳴著,蹄子不停地刨著地麵,踩踏濺起的雪花瞬間又被狂風卷走。似乎預感到即將來臨的血腥廝殺。
雙方的軍隊就這樣對峙著,士兵們身上落滿了積雪,仿佛一個個白色的雕像。他們的臉龐被凍得通紅,卻掩蓋不住眼中燃燒的戰火,尤其是女真人,他們現在的眼睛已經開始出現血絲。呼出的白氣在眼前瞬間凝結,仿佛是生命流逝的倒計時。
鐵甲在冰雪的覆蓋下愈發冰冷沉重,刀劍的鋒芒也被寒霧所遮掩。戰馬打著響鼻。
軍旗在風中拚命掙紮,被冰雪凍得僵硬,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在痛苦地呻吟。整個戰場死一般的寂靜,隻有暴風雪的呼嘯聲,像是死神的咆哮。
隨著努爾哈赤大手一揮,進攻的號角正式被吹響。
“嘟~嘟~嘟。”
“女真的勇士們,為了我們的榮譽,殺呀!”
“殺啊!殺啊!”
女真人的重騎兵排列整齊,宛如排山倒海直直拍向明軍的營牆。
而守在營牆上的明軍指揮使徐進將目光投向了監軍道張銓,張銓立馬會意對著周邊的其他軍將喊道:“弓箭手,弓弩手準備,向前方拋射,大將軍炮,弗朗基炮開炮。”
“是。”
隨著他一聲令下,神機營的將士們將一顆顆炮彈塞入炮膛中,一門門大炮將炮口衝向天空。
“放。”隨著令旗揮動,一盒炮彈衝向天空,伴隨著近乎完美的拋射線,狠狠的砸向營牆前麵的土地上,火藥與鋼鐵的完美結合,爆發出來的威力能夠輕而易舉的穿透女真重騎兵上的鎧甲。
“砰、砰、砰!”
隨著青煙陣陣升起,女真重騎兵的陣營中也響起一聲聲慘叫。
“啊!”
鮮血伴隨著血肉以及泥土,混雜在空氣之中,女真人的血性也被這樣的畫麵完全給激了起來。
無數女真人鬼哭狼嚎,發出女真人特有的聲音,喊殺聲爆發在薩爾滸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地方。
眼見後金軍距離第一線越來越近,守在最前方的明軍長槍手縱使心中懼怕,但是依舊將手中的長槍攥緊,畢竟這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頂在第一線的盾牌手更是緊張到顫抖,畢竟生死就在一瞬間。
“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目視前方,攥緊你們手中的長槍,握緊你們手中的盾牌,準備迎戰。”
“快,快,把那些落石、滾木都給我準備好。”
“都小心點,注意女真人的冷箭,彆一不小心把命給丟了。”
各級軍將都開始為自己的將士吃定心丸,畢竟誰的人要是第一個潰敗,他們這些身為將領的絕對跑不了。
隨著女真重騎兵越來越近,眼看著他們就要撞上拒馬樁的時候他們的陣營開始變得稀疏,接著衝在最前麵的一排女真甲士開始發難,他們突然使用騎槍將明軍擺設的拒馬樁大力挑開。
由於時間問題,明軍的拒馬樁本就是粗製濫造,如今再遇見士氣高昂、戰鬥力極強的後金軍,完全發揮不了其原本的作用。
隨著大量拒馬樁被挑開,隻有少量的拒馬樁阻擊了金軍的重騎兵,但是其中一些不牢固的,直接被女真騎兵給撞爛,但索性也刺死了馬匹。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降低了女真騎兵的速度,畢竟騎兵最大的作用就在於其快速的衝擊力,其所帶來的慣性加持在武器上讓步兵根本就無法抵擋。
“盾牌手舉盾防禦,長槍手出槍。”隨著徐進一聲令下,擺在第一線的長麵盾牌,快速形成一個60度的夾角,接著一杆杆鐵製長槍從盾牌的空隙中緩慢向外延伸。
不過一息的功夫,明軍的第一排陣型就變得宛如刺蝟一般,準備迎接來自後金軍,最猛烈的撞擊。
“與此同時,擺在後排的火炮、弓箭、弓弩也沒有閒著,不斷打擊女真騎兵的陣型,為前線的將士減輕壓力。
隨著戰馬嘶鳴,雙方的陣型終於撞在了一起,由於騎兵的重大衝擊力,步兵根本無法抵消掉,當兩方觸碰的一瞬間,守在最前的兩排明軍盾牌手瞬間被頂飛出去,即便是有長槍,也沒能阻擋那些悍不畏死的女真人。
前麵的盾牌手被撞飛,砸向後方,使得原本嚴謹的陣列出現了一絲慌亂,但很快這種現象就消失了,因為女真人的騎兵已經和最前麵的明軍將士交上手了。
長槍與彎刀交織在一起,火花與鮮血四濺,真正血腥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女真人的戰馬高高揚起馬蹄,直接躍進明軍的軍陣之中,但是一旦他落地,迎接他的將會是數不儘的刀槍劍戟。
兵器劃在鎧甲上冒出陣陣火花,死亡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戰場上。
“穩住陣型,穩住陣型都不要亂。”
“揮舞起你們手中的刀劍,劈向你們的敵人,死戰不退。”
守在第一線的軍將在整個軍陣的後麵大聲的,激勵著前麵的將士,畢竟如果第一線的軍陣潰敗了,他們這些人活下來的幾率不大,所以不管是為了彆人,還是為了自己,都要拚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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