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李永芳,坐在首位上的努爾哈赤,並沒有什麼表情,隻是淡淡的揮了揮手。
讓他起來,畢竟這個人現在對他還有用,況且此人投降以後倒是做出了不少功績,如果殺了他,恐怕會讓一些本就想投降的明軍將領投鼠忌器,所以努爾哈赤很大方的寬恕了他。
“好了,本汗相信你,不過下次不要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謝大汗不殺之恩!”
解決完這一個小插曲,努爾哈赤又將目光掃視回眾人,畢竟現在多了馬林這個意外,是必須要解決的,但是他並沒有馬林的確切情報,即便現在派斥候伺候去探查,恐怕時間上也來不及了。
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加派兵力增強進攻,在明軍支援還沒有趕來的時候,殲滅薩爾許多所有明朝軍隊。
然後再緩過來,集中兵力消滅馬林的四萬人,可就在努爾哈赤還沒有付諸行動的時候,意外卻出現了。
隻見努爾哈赤的侍衛長慌忙的跑進大營,甚至都沒有讓衛兵通報,就這樣赤裸裸的進去了。
見此大貝勒代善立馬大聲喝道:“大膽,誰讓你進來的?為什麼不通報?”
麵對代善的嗬斥,侍衛長隻是看了一眼,便立馬跪地說道:“大汗不好了,有一股明軍騎兵襲殺了我們的運糧隊,他們的人數有三四千人,全部都是精兵。”
“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聽到這一消息,努爾哈赤罕見的有些怒容,畢竟古代打仗糧草是多麼的重要,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如果一支軍隊沒有糧草,即便再精銳,也依舊不堪一擊。
所以努爾哈赤才會有這樣的反應。聽到努爾哈赤的質問,侍衛長也隻能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回大汗,這是明軍避開了我們的斥候輕騎,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繞到了我們的側後方,然後展開突然襲擊,守護運糧隊的隻有300人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僅一次衝殺,便全軍覆沒,隨後他們便燒死回了糧草,又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上,不過所幸那一隊的糧草並不多,對大軍的影響並不是很嚴重,但是還清大汗派兵剿滅這支明軍騎兵,以安軍心。”
聽到人員、糧草損失並不多,努爾哈赤的臉色也就沒有那麼陰沉了,不過這可不代表他放過了那一股明軍,而做這件事的正是徐天爵率領的4000明軍精銳騎兵。
“父汗,兒臣願領兵前往,這一次一定全殲這股明軍騎兵。”代善第一個請戰,畢竟上一次,他的表現就不怎麼好,這一次正好是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但很顯然,也有人看上了這件差事。
“啟稟大汗,末將願往。”和他爭搶的正是五大臣之一的費英東,畢竟之前的任務費英東就沒有很好的完成,現在對他來說也是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於是兩人針鋒相對,其他的軍將雖也有心想要這個戰功,可是看著爭搶的兩人,又都紛紛退了下去,畢竟明朝又不是一時能打勝的,以後的仗多了去了,沒必要為此得罪二人,一個是武五大臣之一,一個是四大貝勒之一,誰都不好惹。
於是乎除了代善和費英東,就沒有人請戰了,對此,努爾哈赤也是頗為無奈,最後他還是下令道:“好啦!就有你二人相互協作,領一旗精兵剿滅明軍的騎兵。”
“是。”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便一同退出了大帳,見此,努爾哈赤也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多說,他之所以這樣做,有兩個原因,其一是自從褚英被處死以後,代善就一直被他立為繼承人,可是他的性格太過急躁,這也是磨練他的一種方式。
另一方麵,自然是因為費英東身為五大臣之一,代善要是能和他打好關係,也有助於朝堂的穩定。
由此可見,努爾哈赤用心良苦,但是現在他對代善已經越來越不滿了,這其中有很多方麵,不光是在帶兵方麵,更多的是在家庭方麵,就比如說剛剛代善帶兵剿滅明軍騎兵失敗後,他並沒有說什麼,是因為他的內心極為焦慮。
主要還是代善的行為,似乎有些觸及到他的底線,代善竟然敢偏愛繼妻、虐待前妻之子,此事已經傳遍了金國朝堂,要不是現在忙著對付明君,恐怕他已經處理了。
如今之所以讓他和費英東一起行動,一定程度上也是希望他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改善和這些大臣的關係,不然這大汗之位必將離他而去。
聽著帳外戰馬嘶鳴,努爾哈赤隻希望代善能夠改過,不然一切依舊無法改變。
“正紅旗聽令!所有人上馬,隨我追殺明軍騎兵。”
“是。”隨著回答的同時還有馬蹄聲的由遠及近,猶如滾滾悶雷。
一隊隊女真騎兵身著精良的甲胄,手持鋒利的彎刀,從大營中魚貫而出。駿馬嘶鳴,蹄下揚起陣陣風雪,竟刮的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代善目光如炬,堅毅的臉龐在陽光的映照下更顯威嚴。他高舉手中的馬刀,身旁的旗幟迎風招展,獵獵作響。身後的騎兵們個個神情肅穆,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馬蹄聲整齊而有力,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他們的身影在明亮的天色中愈發清晰,鮮紅色的甲胄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宛如鮮血一般又仿佛是一支來自遠古的鐵血軍團。
不遠處的費英東,看著正紅旗出動,自己也跟了上去,他要一雪前恥。
隨著女真騎兵的出發,一場追逐戰即將打響,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剛剛還在討論馬林此時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
此時距離他們西邊40裡外,已經出現了明軍的戰旗,除了耀眼的大明字外,還有馬字,而這正是馬林的北路軍(也可以說成西路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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