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命令傳達到前線時,扈爾漢頓時感覺有些頭疼,現在他的人已經衝破了明軍在薩爾滸的第一道防線,已經打進了明軍的營地,隻不過他們抵抗異常激烈,不然戰鬥或許早就結束。
如今,撤軍的命令給他下達,這樣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扈爾漢是五大臣中年齡最小的,性子也是最急的,能有這樣的表現,也不出格。
縱使他認為這個機會難得,但也不敢違背努爾哈赤的命令,隻能大手一揮下令道:“全軍撤退,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交替掩護撤退。”
“是。”
隨著鳴金之聲響起,令旗揮動之間後金的輕騎兵開始接管整個戰場,他們依靠戰馬的快速移動以及自己的精準箭術為步兵贏得一個良好的撤退環境。
明軍見女真人開始撤退也是鬆了一口氣,畢竟再打下去,他們真就頂不住了,至於反擊,自己想想就行了。
隨著女真人離開戰場,明軍一個個癱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畢竟這樣高強度的戰爭,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了,在人數、戰力都沒有對方強的情況下,能頂到現在已經超過了絕大部分明朝軍隊。
如果這個時候女真人殺一個回馬槍,或許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可惜扈爾漢不敢違背努爾哈赤的命令,畢竟努爾哈赤在整個女真部族中擁有絕對的權威。
隨著所有的女真人離開明軍的營地,王宣、張銓、徐進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仗可真是要了老命了,要不是有徐天爵他們說什麼也頂不住,畢竟沒有徐天爵就沒有援兵。
比死守更難的是麵對絕望,無儘的絕望。
“傳我軍令,派出一衛將士充當哨兵,防止女真人反撲,其他的將士抓緊休整。”
“是。”
薑遠很識趣的去執行命令了,畢竟在場的幾個人裡,就他最合適,張銓身為監軍道理應留守大營進行大軍的指揮調度,而徐進雖然還能動,可也負了好幾處傷,再讓他去多少,顯得有些不合情理。
這樣看來也就隻有自己最合適,況且他現在本來也沒有什麼事。
另一邊還在戰場上遊蕩,四處出擊的徐天爵也發現了端倪,畢竟大量女真步兵調動,他又不是看不見,於是他急忙從腰間掏出號炮,對著天空便是“砰”的一聲。
隨著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開來,遠在幾裡之外的其他明軍騎兵見此,便紛紛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而這正是明軍撤退約定的信號。
隨著信號的發出,指揮軍隊的軍將紛紛下令道:“傳我軍令,所有人撤回營地。”
“是。”
見此,徐虎雖然有些不解,但他也沒有多問,他沒有忘記出發前魏國公交給他的事情,保證徐天爵的安全,其他的不用他考慮。
畢竟隻要徐天爵不叛國、不造反,在大明還沒有什麼事是他徐家解決不了的。
接著徐天爵也開始馬不停蹄的返回營地,畢竟他此行任務已經解決了,隻要後金軍停止進攻,明軍就有足夠的時間了。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馬林也將軍隊的指揮大權交給了副將麻岩,自己領著騎兵就直奔薩爾滸的明軍大營而去。
畢竟那裡有給他出謀劃策的徐天爵,如今,他沒有按計劃行軍,接下來該怎麼辦?還得看徐天爵的,不過以現在的形勢來看,這小子倒是沒有坑自己。
“快,加快速度,進了大營我們再休整。”馬林領著幾千騎兵奔馳在曠野上,四周還分散著不少的斥候輕騎,畢竟女真人還沒有走,數萬大軍就在旁邊虎視眈眈。
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畢竟能活著,誰都不想死,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另一邊的徐天爵也已經趕到了薩爾滸的明軍大營,隻見此時的大營硝煙彌漫,戰火的餘燼在風中飄零。明朝軍隊的大營宛如一片廢墟,曾經巍峨的營帳如今東倒西歪,殘破的旗幟在風中瑟瑟發抖,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經曆的慘烈戰鬥。
營帳之間,血跡斑駁,泥土被鮮血浸染得暗紅。破碎的兵器、殘損的盔甲隨處可見,它們無聲地見證著戰鬥的殘酷。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有的肢體殘缺,有的麵目猙獰,生命在瞬間凋零。
熊熊燃燒的火焰尚未完全熄滅,即便剛剛下了一場小雪,可卻依舊無濟於事,偶爾還能聽到木材燃燒的劈裡啪啦聲。
戰馬的嘶鳴聲也不再嘹亮,它們有的倒在血泊中,有的驚恐地四處逃竄。原本整齊的隊列區域,如今混亂不堪,腳印、車轍、血跡相互交織。
整個大營彌漫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和硝煙的味道。
“醫官,醫官這裡還有一個活著的。”
“啊!救救我。”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沒了。”
經過幾個時辰的廝殺,如今的大營裡,死傷的士兵不計其數,到處都是淒厲的慘叫,慘烈程度竟超過了徐天爵的想象,畢竟冷兵器廝殺起來,可是極度恐怖的,那種血肉橫飛的場麵,一般人可真受不了。
徐天爵下馬後對著身邊的將士們喊道:“有傷的馬上去治傷,沒傷的幫一幫地下的這些兄弟,都是爹生娘養的,能救活一個是一個。”
“是。”
吩咐完這些,他便向著中軍大營走去,現在不是戰時,軍營內是不允許縱馬急行的,即便是總兵也必須要下馬,軍中有自己的規矩。
不過也沒有多遠,沒一會兒的功夫,徐天爵就走到了中軍大營,畢竟他可是選了一個最近的營門。
守在門口的衛兵見狀連忙進去稟報,可不要小看現在的徐天爵隻是個小小的千戶,但他的背景可大著呢!能當守門的基本都是會察言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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