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躲過眼前的危機為好。
與此同時和劉綎一同行禮的還有朝鮮五道都元帥(全稱“京畿兩湖兩西等五道都元帥”)薑弘立,副都元帥金景瑞,兩人自然沒有劉綎那麼硬氣。
是老老實實的按著外臣的身份行禮,“外臣薑弘立、金景瑞見過楊經略使大人。”
“兩位元帥上座,不用客氣。”
楊鎬此刻也沒有托大,而是親自伸手將兩人虛扶了起來,畢竟這次人家朝鮮國可是來幫自己的,而且還出兵人,自己怎麼說也應該客氣一下。
不過楊鎬很快就將矛頭指向了劉綎,畢竟他剛才可是下了自己的麵子,是就聽到楊鎬說道:劉總兵剛才好像是有意見,怎麼劉總兵是不認同我發兵攻打女真了?”
“不敢,經略使,可是朝廷親命的四路大軍總指揮,末將一個小小總兵,怎麼敢有意見?隻是我大明將士的性命也沒有那麼輕賤,不想讓他們無意義的犧牲罷了。”
“劉綎你到底什麼意思?不要仗著你年齡大,就敢在這裡肆意妄為,不念尊卑,我告訴你,皇上的聖旨一天沒到,遼東這個地方就是我說了算。”
眼見雙方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馬林、王宣立馬出來充當和事佬,畢竟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出事的好,畢竟劉挺的3000悍不畏死的四川兵就在外麵。
真要是雙方鬨起來,那可極易形成兵變,到時候在場的誰都跑不了,輕則降職,重則罷官,再加上外麵還有大量虎視眈眈的女真人,要是讓他們看見明軍火拚,恐怕會趁虛而入。
到時候就真的完了,所以還是規勸的好。
“劉將軍少說兩句。”
“經略使,劉總兵不是那個意思。”
馬林笑嗬嗬的試圖打破這個沉悶的氣氛,可惜楊鎬並不想給他這個麵子,而是質問道:“那他是什麼意思?
眼前局勢有些難以控製,幾個人針鋒相對毫不客氣,薊遼總督汪可受也不得不站出來說幾句話,畢竟,他可是遼東最大的官,要是底下的人搞事情,他也會受到牽連。
於是眾人就聽見他說道:“好了,諸位都聽我說一句,現在大敵當前先把個人恩怨放一放一致對外,等到什麼時候拿下了努爾哈赤的人頭,咱們再回來各算各的賬,你們說行不行?”
“俺聽汪總督的。”劉綎率先表態,畢竟此人忠君愛國,國事永遠大於自己的事,而反觀楊鎬雖然沒有表明態度,但也沒有繼續抓著不放,畢竟對他來說薊遼總督汪可受,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於是不管是心不甘,還是情不願,這件事暫時也就過去了。
楊鎬繼續將目光放在地圖上,對著諸將說道:“前方20裡便是界凡城,隻要我們拿下界凡城,努爾哈赤的老巢就會門戶洞開,屆時,主動權就會掌握在我們的手上,所以界凡城將是我們下一個進攻的重中之重。”
楊鎬說完抬頭看了看諸將,隻見他目光所到之處,各級將領皆是紛紛避開不與他對視,這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不過一想到現在的處境,他還是忍了下來,硬是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鑒於中路左側軍傷亡慘重,便由他們擔任,防守任務駐守薩爾滸的大營,保證糧道通暢。”
此話一出,王宣和張銓連忙出列,對著楊鎬便是抬手行禮,“請經略使大人放心,我部一定保證糧道通暢,絕不讓女真人有可乘之機。”
王宣說著話,嘴角都不由自主的上揚,隻要不讓自己去攻打界凡城就行,畢竟這可是個費力不討好的差事,打贏了不一定有多大的功,打輸了還會受到牽連,他可不想沒事找事,還是守在後方看戲的好,根本就沒有多大事。
眼見王宣是這個態度,楊鎬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不管怎麼說,王宣做的也沒有多大的錯,他也不能雞蛋裡頭挑骨頭,於是也隻能微微點頭,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
接著,他矛頭一轉,便指向了南路軍的劉綎所部,隻不過還不待他說話,就聽到外麵有親兵稟報,“諸位大人,海西女真葉赫部的首領來了,他們還帶來了萬餘騎兵。”
此話一出,帳內之人皆是一喜,炮灰來了,雖然心裡這樣想,可麵上卻一絲不漏。
楊鎬更是第一個走出大帳前去迎接,畢竟大明可是天朝上國,不能失了禮數。
很快,一行人便見了麵,金台石、布揚古見到一眾明軍將領直接翻身下馬跪地行禮道:“下臣,金台吉、布揚古見過,楊大人,汪大人、諸位將軍。”
“快快請起,兩位深明大義能來助我軍一臂之力,那就是自家兄弟,不用如此見外。”
金台吉、布揚古看著楊鎬也是十分欣喜,畢竟努爾哈赤不斷擴張,一直在壓縮他海西女真的生存空間,如果明朝再不出兵,恐怕他們葉赫部也存活不了多久。
如今幫明軍也算是幫自己,更何況自己也需要明朝的庇護。
與此同時,躲在後麵的徐天爵也看見金台石、布揚古這兩個人,心中我又感歎起了日後,這葉赫部的全稱可是叫葉赫那拉。
說起這四個字,恐怕後世很多人都知道,畢竟慈禧太後可就是葉赫那拉部的,
在一些傳說和故事中,布揚古在被努爾哈赤殺死之前曾發出“滅建州者,葉赫”的詛咒。巧合的是,清朝最終在慈禧太後(葉赫那拉氏)手中走向滅亡。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呀!
相比於徐天爵的胡思亂想,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各懷心思,楊鎬看寒暄的差不多了,就帶著眾人返回了大帳,畢竟他還要準備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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