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趙大人您消消氣嘛。”
“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兩個官員連忙將趙彥給拉了回來,實在是趙彥如此行徑,有辱文人氣度,更重要的是,他們以趙燕馬首是瞻,如果趙彥因此行為遭受言官彈劾,他們也好不到哪去。
可不要小看那些口無遮攔的言官,往往一些小事都能被他們無限擴大,更重要的是一些人的印象,還是要謹慎一點都好。
“來人將這裡的情況上報朝廷,叛軍的所有將領全部押解進京,聽候聖上發落。”趙彥被旁人這麼一勸,也是立馬收回腳,一本正經的吩咐道。
由於他是山東地方的最高有用他統籌上報朝廷是最合理的,不過徐天爵、楊肇基,還是以個人的名義向朝廷遞交了一份戰報,不是他們不相信趙彥,實在是大家都有各自的利益集團,一場大戰下來,多少還是要給自己的人謀些福利的。
不然下回誰還跟著你賣命,再說了幾個人的戰報相互佐證,才更加可信,這也是朝廷希望看見的,畢竟誰都不希望下麵的人欺上瞞下。
畢竟錢就這麼多,你多拿了彆人就要少拿。與此同時,山東各高級主官也開始管理自己轄區內的事務,楊肇基現在已經升任山東總兵官,山東的兵馬他都要抓起來,所以工作量極大,恰好徐天爵又沒有事,所以他就將這些叛軍俘虜全都交給了徐天爵處置,不過當然還有地方官府配合,有軍隊鎮守方便安置他們。
另一邊趙彥則是準備處理魯南民生問題,由於之前大量的縣衙知縣逃亡,這些人都沒有什麼好果子,還需要他來處理,再者就是吏部新調來的一批進士官員來充任魯南各個縣的知縣,這些事情也由他來安排,可以說是非常忙。
但就在他為魯南事情忙得,抽不開身時,濟南卻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進入六月以後,山東竟一反常態,不再乾旱,反而是接連暴雨,使得原位於東昌府陽穀縣的張秋河決口,進而奪濟南小清河水道,造成洪水大規模泛濫。嚴重威脅濟南府、青州府、武定府、萊州府等地。
他身為一省巡撫,必須馬上處理這些事情,將危害降到最低,但他隻有一個人,沒辦法一人兩用,隻能先顧及重要的,將安置魯南的事宜交給了山東布政使尹軍,可是他們不知道這尹軍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投靠了魏國公府。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南京人,而且他當時也隻是一個末流進士,如果混的不好,一輩子都隻能是個縣令,所以他不甘心,而當時的魏國公府也沒有想那麼多,誰能想到一個末流的進士,十幾年後就會成為從二品大臣,一省的封疆大吏,真是造化弄人。
但所幸,這尹軍倒是個有能力的,而且還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所以如此一番運作下來,安置這些義軍的活,最後還是落到了徐天爵的手裡,隻不過對於徐天爵來說,功勞是山東布政使尹軍超,不過他倒是不在乎這些。
他更在乎的是魯南的民心,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放在那個時代,這句話都是不會錯的。
其實如果沒有這場巧合,徐天爵也會拿下義軍的安置權,隻不過想從趙彥手裡搶,還是要多費些周折,實在不行還有他暫時的靠山太子朱常洛,要是再不行,那就隻能讓“殘餘的叛軍”出手殺了趙彥了。
雖然有些風險,但不是很大,索性不用走那麼一步。
“徐指揮。”
“末將見過布政使。”
“你們都退下吧!”
“是。”尹軍和他打過招呼後,便讓眾人退下,隻單獨留下了徐天爵一人。
見大堂內再無其他人以後,尹軍才徹底放鬆下來,“青君賢侄,幾年不見,如今倒是更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了。”
“尹伯言重了,父親讓我代他向你好。”
“好,都好,你告訴國公,隻要我尹軍一日不死,就一日為魏國公府馬首是瞻,想當年,要不是國公爺,我也不會有今天。”
“尹伯,當年的事就不要說了,既然現在朝廷將魯南交給了伯父你,”
後麵的話,徐天爵沒有明說,但是聰明人都知道,主要還是害怕隔牆有耳,有些事大家知道就好,沒必要明說。
“青君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有尹伯父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其實尹軍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隻不過他也不想挑明,他一直以為徐家想做權臣,想當年的嚴嵩,嚴世蕃那樣,所以為了給自己保留一條後路,大部分事情大家都不挑明。
這樣對雙方都好,安排好一切,尹軍也是留徐天爵吃了頓飯,聊表心意,期間倒是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此後半個月內,徐天爵一直留在魯南處理著一切事務,有了尹軍這個布政使,一切安排起來都方便了不少。
“都排好隊,每戶二兩銀子,如果家中沒有精壯男子的可以多領一兩,順便在這裡登記造冊,都彆耍什麼小心思,官府可不是傻子,不要為了一兩銀子毀了自己全家。”
“排好隊,一個一個來,不要擠。”
鄆城、巨野、鄒縣,滕縣每個縣城都有條不紊地開展工作,新調過來的官員或許讀八股文,治理一縣的民生還是沒有問題的,這也是當時徐天覺選中他們的原因之一。
大量的百姓分到了銀錢、土地、種子,開始對官府感恩戴德,由於這些在底層執行的縣令都是徐天爵的人,所以他們在潛移默化之下,不斷影響著百姓。
讓魯南的的百姓都對徐天爵感恩戴德,與此同時,徐家的酒樓、糧店、錢莊也開始進駐這些城鎮,讓徐家的勢力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魯南人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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