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外麵遊走的騎兵正是鑲紅旗,他們的旗主是代善的兒子嶽托,由於繼母的虐待和代善的縱容,逼得嶽托不得不領軍出來,他害怕不出來真被他們逼死。
就連自己的二弟碩托也跟著出來了,實在是葉赫那拉氏(代善的繼妻)逼人太甚,竟然聯合代善的侍女誣告碩托(代善的二子)非禮葉赫那拉氏,代善聽聞後大怒,欲殺掉碩托。碩托因不堪忍受虐待原本是想離家出走的,
恰好遇到領軍出去的嶽托,於是就跟著一起來了,兩人都不堪受辱,自然是一拍即合。
之前薩爾滸的大戰裡,鑲紅旗的傷亡並不大,回去以後,因為代善是太子的原因,率先得到補充,現在可謂是兵精糧足,自然敢出來挑釁。
至於攻城,就他們這點人還真做不到,除非這裡所有地方都沒有明軍駐守,不過這顯然不可能。
很快,徐天爵便登上了鴉鶻關的城牆,向外麵一眺望,便看見了顯眼的紅色甲胄期間還夾雜著石青色,一看便是鑲紅旗的部隊。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罷了,倒是不用太過緊張,僅憑這點人,他還不敢攻城。
“傳我軍令弓箭手準備,射一波箭雨,威懾一下他們。”
“是。”
得到命令的明軍沒有絲毫猶豫,開始展示起自己的訓練成果,隻可惜這距離有些遠了,一波箭雨下去,隻射死了幾個女真人,不過這也已經很好了,起到了威懾的效果。
其他的女真騎兵見狀,也不敢再靠近,也算是展示了明軍的強大實力,再說了,這些箭矢又不會浪費,等到女真騎兵退回去,派些人去收回來就行,照樣可以用。
一波箭雨射完以後,徐天爵又命人操縱起那幾支在城牆頭上擺放著的巨大床子弩,其實那玩意才是真的沒有什麼用,大規模的攻防戰根本就用不上,裝填慢,範圍小,也就這種時候用的上了。
不過也僅僅是得手了兩三次,女真騎兵就開始打起了警惕,不斷移動,甚至有不少人在後撤,明軍見狀也不著急,就是慢慢的耗。
反正是絕對不會出去追擊的,俗話說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隻要明軍守住清河,不但無罪,而且有功。
可要是出去野戰就不同了,打好了沒有功打輸了不光要死還要連累一家老小。就這樣,雙方對峙了一個下午,鑲紅旗的旗主嶽托始終沒有出麵。
見狀徐天爵也不著急,還是要好好的觀察一番的好。但接下來兩三天都是這樣,徐天爵預感到有些不對,連忙派出斥候向撫順城方向探查,不過三四個時辰的功夫,派出去的斥候就回來了。
“撫順城可有什麼情況?那裡受沒受到進攻?”徐天爵焦急地詢問著,他還真害怕這是後金軍的疑兵,用來牽製他的,其主力早已經進攻撫順了,要真是那樣他恐怕要給自己來一巴掌。
不過很快斥候的話,就打消了他的疑慮。“指揮使,撫順城一切正常,安然無恙。”
此話一出,就讓徐天爵更加疑惑了,現在的女真人都這麼閒了嗎?如果不是想牽製自己,那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其實這還真是徐天爵想多了,完全是帶人出來躲清閒的,出發之前,努爾哈赤也僅僅隻是讓他,探查一下明軍前線的兵力部署,沒有讓他發起進攻。
而那些離得太近,被射殺的女真人,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和嶽托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撫順城沒有事徐天爵也沒有掉以輕心,而是命令斥候四處探查,打仗必須要知己知彼,信息是極為重要的。
同時,還命令前線將士嚴密監視女真鑲紅旗的動向,必須做足萬全的準備。
與此同時,之前調配的四川白杆兵、浙江浙兵,也都陸陸續續的進入了遼東戰場。
雖然比預估的時間要慢了一些,但也無傷大雅,而他們進入遼東以後,便被安排在了沈陽,準備作為機動力量,隨時支援各守戰場。
徐天爵對於這樣的安排也是同意的,他現在是遼東兵備道按察使,在整個遼東官場上,還是說的上話的。
就在徐天爵以為安然無事的時候,對麵的後金軍卻有了動靜。
“所有人提高警惕,準備應對敵軍突襲,弓箭手全部到達預先位置,炮手就位,臨陣退縮者立斬。”
守城軍將的話一出,所有將士如臨大敵,雖然有鴉鶻關,但是明軍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早在一年前,也就是萬曆四十六年公元1618年7月21日,後金就曾奪取給清河城的關口鴉鶻關,在清河城的防線上撕開了一個缺口,他們使用的武器就是楯車,而現在他們又看見了楯車。
早在第一次攻城的時候努爾哈赤發現清河城雖然地勢險要,但城牆較薄,於是便派出楯車。
楯車是後金創造的一種用來對付明軍火槍、火炮的防禦性武器,前麵有厚木板做擋板,上麵覆蓋生牛皮和鐵皮,槍彈、炮彈都打不透。楯車有輪可以推進,車後有步兵和弓箭手護衛。後金軍出動楯車掩護士兵衝到城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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