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基忍不住有些激動,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有些事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有用得著為父的直接跟我說。”
徐弘基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徐家登上權力頂峰了,畢竟如此一來,整個江南的高官以及富商都會和徐天爵多一絲羈絆,尤其是那些富商,雖然曆朝曆代都是士農工商,可商人的錢卻不容小覷。
就這樣父子倆又談論了接近半個時辰才散去,直到兩人從書房裡走出來,徐文爵都沒有出現,可見這個嫡長子,在兩人心中的分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其實,要是沒有徐天爵,徐弘基也不可能這麼大膽,自從踏出第一步起,徐家就已經沒有了反悔的可能,要麼走上最高峰,要麼摔的粉身碎骨。
“最近舟車勞頓回去好好休息。”
“是,謹遵父親教誨。”
另一邊,顧靖宇和馬熠也已經率領大軍趕到了廣平府,這裡的土匪勢力要比易縣和淶水還要大,不光人數眾多,而且山寨林立,當地衛所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為,甚至有些人還和土匪做起了買賣。
顧靖宇背靠鎮遠侯府,自然是不懼那些千戶、百戶,但凡是有阻礙大軍的,一律拿下,廣平府的土匪也知道他們來勢洶洶,一些反應快的,直接拖家帶口的跑進山東、河南,試圖躲過大軍清剿。
而山東布政使尹軍也早早得到消息,在朝廷的授意下集結山東兵馬配合顧靖宇和馬熠。
在兩路大軍的南北夾擊之下,其結果可想而知,賊寇一時間死傷慘重,廣平府這個交通要道也算是被肅清了。
與此同時徐天爵也開始了他在南方的工作,經過一天的準備,南京本地的官員已經知道了徐天爵的到來,所以都早早的在府衙裡等著,而南直隸其他地方以及彆的省省份的官員,驛站的人還在通知。
今天天一亮,徐天爵便起來了,徐弘基還要去視察江防,就沒有和他一塊去,再說他跟著去,徐天爵還不一定放得開。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南京皇宮外,這裡也是南京吏、戶、禮、兵、刑、工六部、督察院、通政司、五軍督督府的衙門所在地。
小吏通報完以後,徐天爵剛進去就看見了一人行使六部權力的正三品的南京刑部右侍郎何熊祥。
“見過徐大人。”徐天爵身上最高的官銜是正二品的遼東巡撫,再加上他乃是巡按禦史,代皇帝巡視天下,這樣的禮儀倒是說的過去。
“何大人,早些年我就聽過何大人的威名,一人掌管南京六部,做的卻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真乃讓人佩服呀!”
“慚愧,慚愧。徐大人統領遼東兵馬抵禦女真韃子,上陣殺敵才是我大明官員之楷模。”
兩個人也是絲毫不避,在這大院內就相互吹捧起來,不管說的是真假,但是初次見麵,兩人倒是挺高興的。
而他們的話也引起了其他幾部的注意,萬曆八年的進士南京兵部郎中李懋檜,萬曆二十九年進士南京右僉都熊明遇,萬曆三十五年進士南京兵部員外郎鄒維漣,萬曆三十八年進士南京吏部員外郎夏嘉遇等一眾官員紛紛聞訊趕來。
由於萬曆年間官員大量空缺,就連京師的官員都空缺,更何況是沒有多少職權的南京了,所以不要看這些人大多都是從四品、正五品的官職,卻已經是南京六部之中權位最高的了。
“諸位大人,這位就是咱們昨天提到的巡按禦史徐天爵徐大人。”
“見過徐大人。”
“諸位同僚,不必如此客氣。”
接著就是一番介紹,徐天爵也沒有擺什麼架子,氣氛倒是融洽,徐天爵又在談話間不經意透露出來,他此行的目的,一方麵是看看他們的態度,另一方麵,也是希望他們能將消息傳達給下麵的富商。
哈哈,這種事在沒有敲定之前還是不要大張旗鼓的好,而且京師權力中心的人可都不知道,尤其是那幫東林黨人,要是讓他們在還沒有敲定之前就得到消息,免不了一陣麻煩。
但要是自己不以官方的身份透露出去,東林黨人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這事兒暫時就隻有那麼幾個人知道,東林黨人就算聽說了,在朝堂上也能被直接回絕,根本掀不起什麼大浪來,更彆說阻止了。
再加上江南本地的官員去通知比自己去多少方便一些,畢竟自己可沒有這麼大的精力。
初步了解了一下江南的情況,何熊祥又安排了兵部員外郎鄒維漣和吏部員外郎夏嘉遇陪同徐天爵又去看了看南京的糧倉、碼頭、軍械庫。
畢竟徐天爵是以禦史的身份來的,雖然他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但是明麵上還是要過得去,於是就仔細的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讓徐天爵嚇一跳,糧倉裡的糧食雖然不算多,但是也勉強看得過去,可是這軍械庫就太過草草敷衍了。
裡麵的雁翎刀長槍基本都生鏽了,火銃更是被腐蝕的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堆爛木頭呢!更重要的是這軍械庫裡竟然沒有火炮,他之前在南京五軍都督府裡待過,那個時候,南京的軍隊裡麵是裝備有火炮。
可現在看來,那批火炮恐怕也是老物件了,而且從鄒維漣這個兵部員外郎的表現來看,恐怕早已經習以為常。
徐天爵見此,也僅僅隻是敲打了兩句,武備廢馳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了,想要改變,首先得要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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