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福財猶豫了一下,說道:“皇上,徐大人看起來神色焦急,似乎此事頗為重要。”
朱由校放下手中的工具,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看在奶娘的麵子上,宣他進來吧。”
“是。”
客氏和尤福財對視一眼,心中都暗暗鬆了口氣。當他們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徐天爵的人時,雙方都有些心驚,畢竟,他們兩個一個是司禮監的掌印太監大明太監的巔峰,一個是皇帝的奶娘後宮最受寵的女人。
可現在都受製於一個人,那麼這個人的權勢可想而知,就像今天一樣,此前有不少大臣前來求見,皆是被拒之門外,畢竟朱由校乾木匠活的時候,連奏折都不看,能在這個時候接見彆人可見得付出多大的努力。
不一會兒,徐天爵就快步走了進來,跪地行禮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由校揮了揮手:“平身吧,有何事這般匆忙?”
徐天爵趕忙說道:“皇上,江南之事,關乎重大,臣不得不急著來稟報。”
朱由校無奈地看了看自己未完成的木匠活,說道:“講!”
“皇上,臣此番前往江南,已與江南諸多富商大族達成協議。他們願意支持全麵廢除海禁,大力發展海外貿易,並且願意交取朝廷新定的商稅,以緩解朝廷的財政危機,所以微臣想在明日的朝會上提出此事還望陛下給予支持。”
徐天爵一直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完。
而朱由校的目光卻時不時飄向一旁未完成的木匠活,隻是隨意應付了兩句:“嗯,甚好,甚好。”
徐天爵見皇上心思不在此處,也漸漸沒了興趣,心中的不滿與日俱增,畢竟這個小屁孩兒有點太過分了,他可不是那些瘟臣,隻知道口頭教育,真給他惹急了,非讓朱由校乾一輩子的木匠活。
但顯然現在還不是時機,他仍繼續說道:“皇上,此事還需您在朝堂上大力支持,方能順利推行。”
朱由校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朕知道了,朕會支持的,剩下的就全部交給愛卿去做吧。”
徐天爵無奈,隻得行禮道:“謝皇上信任,臣定當不辱使命。”
說完,徐天爵就緩緩退下了,而朱由校則迫不及待地又回到木匠活旁,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徐天爵險些被氣笑,什麼事都讓她去乾,那這個皇帝怎麼不讓他來當?這甩手掌櫃是讓他當的明明白白了。
要是曆史上魏忠賢有張居正那樣的能力,朱由校當個甩手掌櫃,或許真能為大明再續個幾十年的命。
但可惜了,魏忠賢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至於他那撈錢和任人唯親的本事,是個人恐怕都會。
隻是想不想和允許不允許的問題?要是崇禎皇帝默許,宮裡隨便出個太監都能大肆斂財,畢竟嘉靖萬曆可都做過,隻能說崇禎皇帝自己斷了自己的財路。
貪官汙吏、豪強劣紳、奸詐商賈,他都不敢動手,錢還怎麼來?
徐天爵想著想著,就差點走出乾清宮,不過他反應過來,自己還有一個事,又連忙收回了腳,轉身尋找朱由校的身影。
“而此時的朱由校正抬手,去拿擺放在地上的木架,剛好看到了徐天爵回頭,於是便問道:“徐愛卿,還有什麼事嗎?”
“回皇上,微臣還有一件事。”
“那快說吧!”
“是,微臣前些天在福建巡視,福建府長樂縣的知縣袁弘在農事方麵頗有才能,再加上工部屯田清吏司的主官空缺,所以微臣舉薦其擔任屯田司郎中,以便於新型農作物的播種種植。”
朱由校抬頭看了看尤福財問道:“屯田司郎中是幾品官?”
“回陛下,屯田司郎中是正五品,其職責主要是負責百姓耕種和屯田的事務。”
“好,朕知道了,給吏部傳個話,按徐愛卿說的辦。”
“陛下,臣以為還應由吏部的官員進行審核,適其合格加以錄用,免得有些人說臣的不是。”
“是呀,皇上,那些文官總愛說三道四,尤其是那些自譽為東林黨的人,奴婢也不怎麼喜歡。”
客氏這個時候也開口了,畢竟朱由校封他為奉聖夫人的時候,東林黨的文官可是百般阻撓,自己的好日子,差一點兒就毀在這些人手裡。現在徐天爵對他們沒有好感,客氏自然要給他們上點兒眼藥,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果然,客氏一開口,朱由校就皺起了眉頭,實在是他也感同身受,畢竟他這個木匠活就多次遭到文官的阻撓,明朝到了後期,終究是有些重文輕武,武官說不上什麼話。
什麼事都是文官說了算,所以仇恨也自然加在他們的身上。
“朕是天子一國之君,豈容他們質疑,尤福財你去告訴吏部尚書周嘉謨,就說這是朕的旨意,讓他馬上去辦。”
“是。”
朱由校終究是年輕,幾個人三兩句話又挑起了他的情緒,尤福財看著小皇帝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傳話。
他都想到自己一會的處境是什麼了,一會兒吏部的官員一定會追著自己問,皇帝一句話,他是跑斷腿呀!
另一邊,眼見目的達成,徐天爵也沒有多待,反而是一揮手,將在南方尋到的一些精妙木具都給朱由校搬了上來,也算是討他的歡心了。
果然,朱由校一看到這些,心情立馬就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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