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諸位大人都是有真才實學的,那港口一事就交給你們了。”
“大人放心,我等絕不負所托。”
四人起身行了一禮,既然已經敲定了,要在哪裡設置港口,三人也沒再多留,拿了一些資料便匆匆趕回了工部衙門。
徐天爵可以當甩手掌櫃,但他們可要兢兢業業的去辦事,況且馬上到了年關,時間不等人,必須要忙起來。
而徐天爵倒是閒了下來,推廣新型農作物的事情不用在朝廷上說,直接讓袁弘帶著工部的人去辦就行,先在一些地區小規模試種。
畢竟甘薯,土豆什麼的都是種在貧瘠的地區,像中原以及江南那些肥碩的土地依舊是種植小麥和水稻,所以不用大張旗鼓。
接下來的幾天,徐天爵又去看了看新軍,到底是他安家立命的根本,他還是很上心的。
此次剿匪回來,不少士卒的眼裡都有了殺氣,徐天爵也沒有吝嗇,將在南方掙的那點錢,給立功的將士們都分了。
在大明當兵是真的慘,吃不飽飯是常有的現象,和隔壁的京營相比,新軍過的簡直是神仙般的日子,粗糧管飽醃菜管夠,細糧三天一次,七天就能吃一次肉。
這是彆的軍隊根本達不到的標準。而這也使得新軍保持充足的戰鬥,數月以來,不少將士的體格兒都更健碩了。
“排好隊,今天巡撫視察,每個人肉一斤,酒半斤,不喝酒的,拿酒可以再換肉半斤。”
“好,好,謝大人。”
一個千戶將著好消息傳下去,頓時演武場上的將士們,那是個個振臂高呼。
儼然一副隻認徐天爵不認皇權的場景,不過這也怪不了彆人,畢竟新軍平定匪患回來以後,朝廷除了口頭嘉獎,沒出一錢一物,將什麼願意為其賣命,那才怪呢?
反觀徐天爵,毫不吝嗇錢財,是個人都知道該聽誰的,不然那豈不是忘恩負義?
徐天爵也借著這個興頭和將士們多喝了幾,也算是拉近一下雙方的關係,對於這個沒架子的遼東巡撫將士們是真的認同。
不喝兵血,賞罰分明,對他們來說就是好將軍。
等到徐天爵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大雪紛飛,城門口倒是堵了不少人。
徐天爵有些醉意,但就在這時,前麵卻傳來了吵嚷聲,這讓徐天爵有些不耐煩。
就將在前麵開路的徐虎和守門的五城兵馬司副指揮給叫了過來。
“前麵怎麼回事兒?你們五城兵馬司的人在乾什麼?就是這樣當差的。”
麵對質問,隻有正七品的五城兵馬司副指揮,那是連個屁也不敢放,隻能小聲哀求道:“徐大人,不是我們不想管,是真的管不了,攔路的是武定侯世子,我們這。”
後麵的話他沒說,但顯然意思不言而喻,徐天爵將目光投向徐虎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少爺,是武定侯世子郭培民攔下了方首輔孫女方詩涵的車駕,正在那裡大吵大嚷,不少百姓在那裡圍觀,這才導致咱們一直過不去。”
這方詩涵,徐天爵之前和他有過一麵之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不過一個閨閣女子怎麼會被彆人攔住馬車?
還有這武定侯徐天爵也聽說過,倒不是這武定侯家多顯貴,而是這武定侯的爵位那可不好坐,在京師裡那是出了名的。
每一代武定侯都要爭上那麼一爭,儼然成了京師的笑柄。
“這武定侯的世子也太過大膽了吧!方詩涵再怎麼說也是內閣首輔方從哲的親孫女,即便方從哲和東林黨不和,他也用不著往死裡得罪吧!”
“少爺,您忘了,東林黨魁葉向高馬上就要到京師,他到了京師,恐怕方首輔這個位置坐不長久。”
徐天爵這才反應過來,現在的葉向高加太子太保,進文淵閣大學士,加少保,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是內閣次輔,方從哲這個首輔位置還真做不了多,再加上他與現在勢頭正盛的東林黨不和。
但這武定侯世子也太囂張了。
“大人,武定侯世子喝醉了酒,而且聽說他看上了那方家小姐,提親被拒,這才趁著方家小姐出城祈福做出這般舉動。”
守門的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也在這個時候解釋起了緣由,徐天爵見狀,當即便皺起了眉頭,一個沒落勳貴靠著祖上榮光,膽子也太大了。
況且徐天爵還是很欣賞她哥哥,況且她祖父隻要在首輔上待一天,徐天爵就不會吃虧。
“荒唐,徐虎帶人給我把武定侯世子壓起來,罪名見轎不避、妨礙公務。”
“是。”
這一番操作下,直接把五城兵馬司的副指揮給看傻了。
不過這樣處理也是正常,徐天覺是魏國公府的嫡子,而郭培明隻不過是武定侯府,差了一個等級。
明朝的等級森嚴,有“避轎製度”等禮儀規定,武定侯世子的行為違背了相關禮儀,若魏國公府追究,可能被視為對魏國公府的不敬,受到朝廷的譴責或處罰也是在所難免。
“讓開,都讓開。”
徐虎帶著一隊甲士衝了過去,將看熱鬨的百姓驅趕到一邊,五城兵馬司的人見狀還想阻攔,畢竟在他們眼裡,這些當兵的都是丘八,怎麼可能抵得上侯爺世子精貴。
但這次他們卻想錯了,迎接他們的是副指揮的一腳,“都他娘的眼瞎了,給我滾,把路給我讓開。”
“是,是。”
而這時,武定侯世子郭培民正醉醺醺地說道:“方方小姐,我武定侯府哪裡差了?難道還配不上你不成?你以為你爺爺還能當多久的首輔?”
“現在你拒絕我,以後有的是你後悔的,隻要你嫁給我,即便日後你方家落寞了,你也是受人尊崇的侯侯府世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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