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嫣他們一家人就團圓了。一進屋門,張母一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便立馬拉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嫣兒啊,我的寶貝女兒,怎麼瘦了這麼多?可是有些不習慣,京師的確比咱家要冷一些。”
“母親。”
看著生養自己的人,張嫣這些天的情緒再也壓製不住了,當即便哭了起來,張母見狀也是慌了神,連忙將她摟進懷裡,安慰起來。
而張國紀見狀也有些心急,但他又不懂怎麼安慰人,隻能開口直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進宮選秀,弄出這麼多事情來?可是有人欺負了你不成。”
張嫣眼眶泛紅,低聲說道:“娘,我在選秀時不小心落水了。”
張母一聽,當即便嚇了一跳,聲音都變了調,他這女兒自幼乖巧,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當即便驚呼道:“什麼?落水?我的兒,你可是要嚇死為娘!快讓我看看可有哪裡不舒服?”
“娘,已經沒事了。”
“那後來呢?”
張嫣先是看了父親一眼才輕輕說道:“是徐公子救了我。”
張母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可得好好謝謝人家。這徐公子是個好人,救了你一命,咱們得感恩戴德。”
張國紀也在一旁,神色嚴肅但語氣溫和地附和道:“嫣兒,莫要太過憂心。這世間之事,自有定數。這徐公子為人想必不錯,既然他救了你,也是你們的緣分,既然無緣入宮做一個賢妻良母也是好的。”
張國紀還是從張嫣的話裡聽出了一些蹊蹺,不過他的人生閱曆相比於張母還是要多一些的,落水女子被男子救起,自然是有肌膚之親,而自家女兒長得又是美若天仙,若是所嫁之人,沒有權勢,很難能護她周全。
既然進不了宮,嫁入魏國公府也是可行的,而且這一路上他也打聽到不少消息,從人品來看,徐天爵他還是挺滿意的,年少有為,也無妻妾,娶自己女兒為正妻,看得出來,他很重視寶珠(張嫣的小名)。
而且他的身份很高,魏國公府的嫡子,現在又是遼東巡撫、遼東兵備道按察使、右副都禦史,一大堆頭銜,是個有能力的,女兒跟著他也能享福,日後不用害怕受人欺負。
這樣也好,隻可惜自己無才,娘家弱了些,他參加科考到現在也隻是個秀才,在老家還能算是有地位的人,但到了這京師什麼都算不了,隻希望日後徐天爵能對自己女兒好,不然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或許這就是命吧!張國紀也隻能順應天命,畢竟落水救人一事後,女兒和徐天爵就有了牽掛,無法抹除,兩人成親是最好的選擇,女兒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張嫣見父親沉思也是微微點頭,說道:“爹,女兒知道。”
見自己女兒明事理,張國紀也是很欣慰,便接著說道:“關於你能否入宮,嫁給什麼人,為父並不在意。為父隻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安定就好。”
張母也跟著說道:“是啊,嫣兒,你放寬心,不管怎樣,爹娘都在你身邊。”
張嫣聽著父母的勸慰,心中稍稍感到一絲溫暖,但對徐天爵的牽掛依舊縈繞心頭。
接下來的日子有了父母陪伴,張嫣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往後幾日她的弟弟妹妹也都來了,這兩個孩子年齡還小,受不得舟車勞頓,所以便走得慢一些。
如今,大家人團圓,府上倒是多了幾分生機,
次日清晨,小丫鬟平兒就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封書信,這是剛從福伯手裡得到的,她興奮地喊道:“小姐,公子來信了!”
張嫣聞言,猛地站了起來,眼中瞬間煥發出驚喜的光芒,急切地從平兒手中接過書信,仿佛那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這個人可是她後半生的托付,她又怎麼可能不珍重。
她的雙手微微顫抖,輕輕拆開信封,展開信紙。最先入目的便是那熟悉的字跡,徐天爵在京師的時候經常陪著她,所謂日久生情,或許就是這個道理,人的習慣隻需要20天就可以養成,可改掉卻需要很長時間。
她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模糊了雙眼,這可嚇壞了平兒,按理來說,這應該好事。小姐怎麼哭了?
隻見她正想安慰一二,張嫣卻將她打發走了,沒辦法,徐天覺之前吩咐過她,讓她跟著張嫣,以後張嫣就是他的主子,張嫣說什麼她就要做什麼,這是一個奴婢的本分,於是猶豫了一下,她就緩步退了出去。
平兒走後,張嫣緩緩坐下,將信緊緊貼在胸口,仿佛這樣就能感受到徐天爵的氣息。
然後,她又仔細地讀了起來,臉上時而露出微笑,時而眉頭微蹙,嘴裡輕聲呢喃著:“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還等著你娶我呢。”
其實書信裡沒什麼內容,主要是給張嫣報了個平安,接著便是訴說相思之情,張嫣的確美得勾人心弦,要不是努爾哈赤大規模南下,徐天爵還真有可能沉浸在這溫柔鄉中。
畢竟雙方剛剛見麵,陌生的人最容易吸引對方的注意,誰都想更了解誰。
讀完信後,張嫣久久不語,隻是靜靜地凝視著窗外,思緒仿佛隨著信中的字句飛到了遼東,飛到了徐天爵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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