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知好歹,頑固不化的祖天定,嶽托也沒了耐心,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既然不能用,那就隻能殺了,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活著。
而就在他準備下令的時候,西麵卻傳來了喊殺聲,周文和周翼明的5000援兵終於到了,但可惜他們來的終究是晚了一步,寬奠堡內的戰鬥基本已經結束了,戰局已定,勝負已分,無力更改了。
“額真,是明軍的援兵,看他們的位置,應該在崢嶸山上,這座山坐落在寬甸西北3公裡處,是寬甸六堡境內的最高山,想來他們已經看到了這裡的戰火,距離又有些遠,應該是想聲援。”
“可惜了,他們沒有機會了,不過想法倒是不錯,要是寬奠堡內的守軍能再堅持個一時半刻,咱們或許還真有可能會撤。”
畢竟即便是幾千的生力軍都能改變戰局,更何況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明軍有多少援兵。
“額真現在怎麼辦?”
嶽托看著遠處飄揚的明軍戰旗,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用管他們,先清掃寬奠堡內的漢人殘軍。”
“是。”
而此時,在遠處觀望的周文和周翼明也是心急如焚,他們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等到他們到這兒的時候,寬奠堡已經狼煙四起,顯然是打起來了。
但不明情況的,他們又不能隨便出手,要是他們處置不當,再被女真人一鍋給端了,那定遼右衛就完了,到時候整個遼東防線都會出現一個巨大的漏洞,所以現在隻能用這樣的辦法。
而他們雙方的直線距離不超過三公裡。
“周司事,現在怎麼辦?您拿個主意吧!”周文也沒有什麼彆的辦法?隻能先讓人擊鼓呐喊,壯大聲勢,希望能把女真人給嚇回去。
但顯然,他們的做法沒有任何用,眼見女真人沒有退兵的跡象,周文也隻能另做打算,而就在這時,寬奠堡內卻傳來了喊聲。
“莫要再近前了,此乃必死之局,我等已深陷重圍,無力回天!如今寬甸六堡皆已淪陷敵手,大勢已去,不必做這無謂營救了!”
風在寬甸的山穀間呼嘯而過,似是在哀鳴。祖天定渾身浴血,他身旁的甲士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中了,周遭密密麻麻全是女真甲士,寒光閃爍的利刃層層疊疊,此番絕境,已是脫身無望。
即便援軍已到,依舊沒有活著的希望,見沒有話傳來,祖天定又衝著崢嶸山的方向大喊道:“不可莽撞!若此刻戀戰,定遼右衛危矣!定遼右衛乃咽喉要地,一旦有失,女真人便會如洪水猛獸般長驅直入,整個遼東防線將土崩瓦解。”
“我意已決,以死報國就在此刻,你們速撤往定遼右衛,守好那一方壁壘,休要再管我了!”
“給我殺,不要讓他再說話了。”嶽托原本還想用祖天定把明軍引下來,沒想到他卻不給自己留一絲的希望,那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女真甲士在將領的催促下,一擁而上,祖天定顧不上背後那深可見骨的創口,猛地一個轉身,長戟如蛟龍出海,直直洞穿一名女真甲士的胸膛,滾燙的鮮血濺射到他臉上。
接著他獨自應對著數柄長刀的砍殺,用長戟格開一記勢大力沉的劈砍,卻因力竭單膝跪地。
就當他想站起來的時候,一支利箭就射進了他的左腿,沒辦法,剛起來一半的身軀又直直的跪了下去,但男人的尊嚴不允許他跪著,強支著手中的長戟,又緩緩地站了起來。
但此刻的他已如強弩之末,接著一記陰險的偷襲從背後襲來,利刃貫胸而過,祖天定身子猛地一僵,長戟“哐當”落地。
他圓睜雙眼,嘴中依舊是喃喃道:“遼東總兵。”隨後緩緩倒下,身軀砸在城磚上,揚起一片塵土,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而那不屈的目光,至死未闔。
周遭的女真人望著這具慘烈卻孤傲的身軀,一時間竟無人敢再靠前,唯有風聲嗚咽,似在為英雄悲歌。
嶽托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也忍不住歎息了一聲,不由得感歎一句,忠臣良將,隻可惜跟錯了人。
“來人,把他厚葬就葬在這崢嶸山上,讓他死後也能看到這片他守衛的土地。”
“是,額真。”
而在遠處,觀望戰局的周文和周翼明見那最後一道身影倒下,也是悲痛不已。
“傳令全軍,準備衝殺。”
“司事不可,隻有5000兵馬此刻若衝動行事,敵軍反撲,定遼右衛危矣,咱們拿什麼去告慰祖將軍英靈!”
“對呀!司事如今祖將軍已戰死,我們再打也沒了意義,不如先撤回定遼右衛再做打算。”
這時周翼明身形猛地一僵,手中長刀“哐當”落地,雙膝一軟,直直跪地。他雙手狠狠捶打著地麵,口中喃喃道:“我辜負了總兵所托,未能救下祖將軍。“
周文站在一旁,淚水依舊簌簌而落,望著祖天定戰死之地,恨恨道:“祖將軍,您放心走好,這血海深仇,我等定為您討回,定遼右衛在,遼東防線便在,絕不教這些女真蠻子再前進一步!”
說罷,他“唰”地抽出腰間佩刀,高高舉向天空,刀刃在日光下寒光凜冽,似是立下不破後金終不還的決絕誓言。
與此同時,腦中不斷回憶之前幾人的過往,他們在劉綎的帳下待了幾年,也同生共死了幾年,祖天定甚至還救了周翼明一命,可以說是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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