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可以,咱們兩路大軍加起來有五萬多人,不行,我們還能撤回城裡,再說要是努爾哈赤的大軍真的不在,我們也必須要早做打算,抓緊時間撤回沈陽或者是另尋出路。”戚金說的不無道理。
“我看可以主動出擊擊潰當麵之敵,也算是功過相抵。”秦邦屏也順勢搭上話,他對徐天爵的感觀很不錯,對他手下的人,也比較信任,況且他白杆兵戰無不勝,還真不怕他們女真人。
趙率教見狀也不再猶豫,當即便下令道:“來人傳我軍令,告訴韓勇,我軍將會和他們一同出城追殺女真人,以號炮為令。”
“是。”
接下來,趙率教又開始安排具體事宜,這次還是白杆兵打頭陣,其後安排人的支援部隊,再後麵是陳策和戚金的浙兵,出城以後,其他軍隊進攻,而他們則在後方依托偏廂車布置軍陣。
萬一努爾哈赤的大軍在原地,前方的進攻部隊潰敗下來,浙兵還能為他們抵擋一二,緩解一下壓力,讓他們能有序的撤入城內。
至於新軍,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實在是浙兵有限,再擴大範圍,容易被帶著一起潰敗。
所以隻能這麼打算,想來韓勇他們也應該有應急方案,不然這新軍的名聲也白叫了。
城外,三萬新軍如蓄勢待發的獵豹,寒風撩動軍旗,獵獵作響,刀槍映著微光,透著森寒殺意。
撫順城內,明軍亦是枕戈待旦,士卒們個個目光堅毅,熱血在胸腔中澎湃。隨著“砰、砰、砰!”三聲號炮如雷霆貫天,刹那間,撫順城三門訇然洞開,萬餘大軍如洶湧洪流般浩浩蕩蕩殺出。
當先的是白杆兵,隊列嚴整,長槍似林,急速向前推進,腳步踏地,震顫著城郊的凍土。
“兒郎們,今日便是建奴授首之時,殺啊!”明軍土司將領秦邦屏振臂高呼,聲若洪鐘,響徹雲霄。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奏響血與火的戰曲。
“發兵!”
“殺啊!”與此同時,城外新軍亦如猛虎撲食,刀盾手、長槍兵緊密協作,如堅不可摧的鋼鐵利刃,奮勇向前;火銃兵、弓箭手錯落其後,遠近交替,組成密集火力網,隻等距離再近一些,便收割女真人的人頭。
側翼,少量騎兵如疾風閃電,馬蹄翻飛,踏起滾滾煙塵,直插敵方軟肋。
這麼大的動靜,瞬間便引起女真人的注意,畢竟這喊殺聲震天,除非是聾子,不然都聽得見。
看著明軍不斷逼近,後金哨兵驚恐大呼道:“明軍突襲,速報貝勒爺!”可警示之聲瞬間被喊殺聲淹沒。
聽到聲響的女真人立馬從帳中出來翻身上馬,拔出戰刀,準備迎敵。
而主營帳內,阿敏聽聞消息,也是怒目圓睜,狠狠瞪向李永芳,額上青筋暴跳,轉瞬便怒罵道:“你這狗賊,讓我信你的話不需要提防明軍,如今竟陷我等腹背受敵!你這賊子該死。”說著,他便手按刀柄,拔刀半尺,寒芒閃爍。
李永芳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貝勒爺饒命,小的萬沒想到明軍如此狡詐,不過現在也並不是來不及,我們現在馬上撤出撫順關,利用騎兵的機動也是可進可退”
阿敏見狀也隻能強壓怒火,李永芳還有用,況且他是努爾哈赤的孫女婿,沒有努爾哈赤的命令,自己不好動他,也隻能嚇唬嚇唬他。
最後他迅速冷靜下來,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必須要想辦法移動起來,他們人少,一旦和明軍對上,明軍光靠人數就能將他們耗死,這樣的事絕對不能發生,他要揚長避短,於是立馬下令道:“眾軍聽令,隨我突圍,向後殺出一條血路來!”
“是。”
鑲藍旗勇士也都齊聲應和,集結衝鋒。顯然,他們並沒有被明君的氣勢給嚇潰,之前的交鋒,多少讓他們產生了輕視之心,如今倒也算是幫上了忙。
讓他們不至於慌亂,行動起來反而是井然有序,完全沒有大敵壓境的慌亂感。
“貝勒爺,大營前麵留了一個甲喇的兵力,準備抵擋進犯明軍,其他的人都在這了。”
阿敏的鑲藍旗補充完兵員以後是滿編的7500人,之前攻打撫順的時候損失了一些人馬,再抽調一個甲喇1500人出去,能跟隨他向後突圍的人不足六千,不過你完全夠了。
可還沒待他向後撤去,就有甲士快馬來報,“報,貝勒爺,後方有明軍堵截,人數在萬餘上下。”
“什麼?”此刻的阿敏咬牙切齒,轉頭看向準備上馬的李永芳,怒喝道:“你率漢軍在前抵擋,莫要後退半步,否則軍法處置!”
聽到阿敏這麼吩咐,原本還想跟著女真鑲藍旗撤走的李永芳麵如死灰,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能無奈領命,驅趕著戰力孱弱的漢軍向前。
漢軍士卒們本就貪生怕死,但在後麵,刀劍的督促下也隻能畏畏縮縮的向前,但腳步卻走得極其不情願,但無論怎樣都要迎向明軍鋒芒。
“快,都不要害怕,依托大營隻需要堅守片刻,咱們就能撤出去。”一些看不清形勢的明軍降將,依舊在鼓舞士氣,他們這手下的三瓜兩棗是什麼樣,眾人都清楚。
即便說的再慷慨激昂,也沒多大用。
而另一邊的是阿敏越想越生氣,要不是李永芳瞎建議,影響了他的判斷,他怎麼會讓人包了餃子?而明軍之所以能成功迂回到後麵,也是因為阿敏為了自己的精銳能夠好好休息,把大部分警戒的任務都交給了李永芳的漢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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