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是少有的能在這站著說話的人，大部分人從進入陣法起，就開始胡亂掙紮，到處亂跑，完全失去理智，無法溝通，把他們抓住可費了我不少功夫！”
眼前之人隻是籠中的小鳥，蔡順不擔心會飛走。
“所以你讓我們一天一夜米水未進？讓我們背著一個人趕路，目的是消耗我們？”
“聰明！以前我沒有經驗，強行抓人過來，他們都奮力抵抗，害得我兩天才能嘗試一次製作。”
“後來我想出這個主意，可以讓我輕鬆很多，大大提高製作效率！我幾乎成功了！隻差一點！”
蔡順對自己做的這一切非常得意，終於有一個人能知道他的才情，見識他的不凡。
“我猜你陷入了一個瓶頸，差的這一點，應該僵持了很長時間吧？”
蔡順愣住，他瞪大雙眼，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老鼠。
“是運氣！我隻需要一點運氣！方法是對的！材料也是精挑細選的！看見那掛架上的材料了嗎？那些都是我選出的完美材料！”
“行了，彆廢話了！上去！”蔡順對徐毅失去了耐心。
“等等！也許我知道你為什麼總是差一點了！”
“區區凡人，連靈氣為何物都不知道，豈敢妄談傀儡大道！”
“你要想清楚了，一旦我死了，你就再也得不到我的答案了，你不想聽聽是什麼嗎？”
蔡順臉上的不耐煩消失，又重新冷靜下來，恢複了翩翩公子的模樣。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敢胡言亂語，就等著試試我的手段吧！”
“是自願！讓你的材料發自內心，自願配合你。方法是沒有問題，但是你忽略了材料的狀態！自願配合，正是這一狀態的關鍵！”
這番話說完，徐毅心中也忐忑起來，他信口開河，這是模棱兩可的廢話，也是一個無法證實證偽的說法。
蔡順茅塞頓開，感覺很有道理。
成堆的屍體已經能夠說明他失敗了太多次，任何一絲增加成功可能性的機會，他都不想放過。
“嗯……可是這樣的材料又如何獲得，難道要先徹底摧毀材料的神智？然後開始煉製？”
這番話嚇得徐毅一震，他趕忙打斷蔡順的思考。
“這個問題我可以解決，讓我來就可以了。”
“你不怕死？”
“我可以配合你，不過有個條件，你要讓我全力出手攻擊一次，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認了，接下來完全自願配合你，如何？”
“嗯……你倒是有點膽識，現在還敢跟我談條件，我允許你出手一次！不過你用什麼手段攻擊我，那邊架子上的工具你可以選一件。”
徐毅看了一眼那些沾滿血汙毛發的工具，搖了搖頭，蔡順既然有這個底氣，自然是不怕那些東西能傷到他。
“我身為一個鐵匠，從來都隻用自己親手製作的工具。”
略微思考片刻，徐毅道：“我就用這根燒火棍如何？”
他從懷中掏出一截隻比巴掌略長的鐵管。
蔡順見是這麼一小截鐵管，頓時哈哈大笑，這樣的東西打在身上不痛不癢，如同孩童的玩具一般可笑。
“哈哈哈！好！這是你自己選的！”
徐毅漲紅了臉，指了指鐵管黑洞洞的口子，窘迫的解釋道：“木柄還未安裝，加上木柄，這就是完整的燒火棍！”
蔡順背負雙手，身體前傾，把下巴向前探出，麵帶微笑，眼神戲謔，體貼的給徐毅創造攻擊角度。
他要讓徐毅心服口服，沒有任何借口，心甘情願的被他解體炮製。
“多謝師父！”徐毅見狀喜不自勝，將早已準備好的火銃抵在蔡順的下巴上。
簡易的激發裝置被徐毅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