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那名隨從就舉著一盞熄滅的燈盞回來。
管安看著麵前熄滅的魂燈一陣沉默,讓手捧魂燈的弟子不受控製的發抖。
這盞魂燈與楊師弟的性命關聯,無論相距多遠,隻要他人還活著,那麼魂燈的火苗就不會熄滅。
此刻熄滅的魂燈,已經揭示一切。
管安內心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他怒喝道:“這個廢物!他居然就這麼死了!廢物!廢物!”
宗門內的雜役死了也就死了,每一年都會補充大批,但他的楊師弟可是外門弟子,這件事必然難以隱瞞。
若是引起旁人注意,深究之下,會為他招來不少麻煩,管安吩咐兩名隨從隱瞞此事。
“你們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能在煉氣境殺築基?”管安心中埋下深深的疑問。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徐毅的修為拔高一截。
他對無影劍訣和氣爆崩拳的理解,到了一個瓶頸。
徐毅明白,他總是用另一個世界的思維方式理解這些功法神通,這是他碰壁的主要原因。
雖然他現在學過的法術不多,但他已經隱隱發現了一個規律:這些功法都隻是讓他照貓畫虎,並不解釋其中原理,靈氣隻要通過特定的經脈運轉,就能發揮作用。
隻需要記住激發法術的感覺,通過一遍又一遍的嘗試強化印象,似乎就算是掌握了這道法術。
學習練習法術的正確方向,隻能全憑感覺,無法言明。
徐毅一直試圖刨根問底探個究竟,他因此陷入泥沼中,不能迅速將這些術法掌握。
他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死磕,來到住所外散步,放空思緒也許會有新的轉機。
如今他在雜役弟子中聲名鵲起,剛出門沒多久,就有人請他做裁判,為賭鬥的雙方做見證。
閒著也是無事,徐毅便爽快答應了。
他身旁的一名雜役有意搭話:“徐兄,你聽說了嗎,宗門的長老似乎暴斃了一大片!有人說是宗主乾的!”
徐毅對這些人的消息來源很是好奇,他們明明與自己一樣,都在雜役生活區和工作區往返,為何連宗門內長老之事都有所耳聞。
徐毅故作驚奇道:“還有這樣的事?宗主為何要如此行事?”
那名雜役頭前探出些許,低聲道:“我聽說是這些長老與宗主理念不同,於是宗主就大開殺戒,將他們都殺了!”
徐毅記得,葉向明是瘋蛆的師弟,如果真是他所為……
沒有注意到徐毅的沉默,雜役繼續道:“宗主此舉有些過了,那些長老都是我宗的頂尖戰力,因為這些小事就殺了,未免太過獨斷專行。”
一旁的雜役弟子聽聞這些議論,也附和道:“確實,如果能將宗主換了就好了,他此舉完全是削弱我天元宗實力,不配當宗主。”
一陣喝彩聲突然響起,賭鬥雙方已經分出勝負,有徐毅在此,雙方都老老實實的,對結果毫無異議。
徐毅轉頭離開,心情越發沉重,他感覺整個天元宗如今空有一副架子,上下並不齊心,完全是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