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在他們的眼中變得越發撲朔迷離。
眾人的議論自然逃不過看台上方,煉器協會眾位長老的眼睛。
“天元宗的人本就垃圾,其門下的雜役弟子更是垃圾中的垃圾,想不到竟有能力報名。”
“這有何妨?哪怕他是乞丐凡人,甚至是一頭牲畜,隻要能交齊靈石,我們一樣允許他參加考核。”
幾名長老都被這番話逗得開懷大笑。
“得了吧,就這一百塊靈石能乾啥,掉在地上我都不會多看一眼。”
“那不一樣,我們煉器協會還是講究公平的,隻要有靈石,就都是我們的客戶。”
就在各位長老都在笑著議論徐毅時,陳瓊眉頭緊蹙,對於徐毅的厭惡讓她笑不出來。
徐毅的事對於看台上的人隻是一個小插曲,他們的注意力很快放到其他人身上。
袁興宏終於將材料碼放整齊,再也無事可做,他隻能硬著頭皮,將煉器材料投入鍛爐中,由於過度緊張,他的手指頭如同被凍僵,很不靈活。
終究隻是個少年,心理素質不過關。
“嘭!”
他麵前的鍛爐升起一蓬黑煙,煉製失敗!
看台上有一名長老一直關注著袁興宏,見到如此拙劣的煉器手法,她撲哧笑出聲來。
“天元宗的煉器殿已經日薄西山,現在的弟子連一個護身玉佩都無法煉製,在那裡磨蹭半天,結果如此不堪。”
“嗬嗬,這也沒有辦法,他們整個宗門上下,隻配煉製最廉價,最簡單的法寶,一旦法寶上需要刻畫的陣法稍微複雜一些,他們連看都看不懂。”
“這是當然!我們當中任何一人,隻需略微出手,煉製的一件法寶就能換他們千百件。”
袁興宏失魂落魄的離開鍛爐,看台上的笑聲是如此刺耳,笑的不可能是彆人,他氣得咬緊牙關,幾乎要捏碎拳頭。
羞憤之餘,他忍不住往徐毅的位置看了一眼,緩步走出煉製廣場。
不待袁興宏徹底走近,煉器殿的幾名弟子小步迎了上去。
“袁師兄!”
“袁師弟!”
幾人的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沒事!我們下次再來就是了!”
費陽安慰道:“袁師弟,這煉製護身玉佩的難度著實高了一些,何況還有諸多條件限製,即便是我也沒有把握成功,此事問題不在你的身上,我們回宗門吧。”
袁興宏根本沒心情聽他們說這些廢話,他怔怔的盯著場中的徐毅。
隻見徐毅神情專注,一絲不苟,完全沉浸在其中。
費陽循著袁興宏的視線,看到場中徐毅仍舊在繼續煉製,評價道:“他隻是個雜役弟子,這種考核他過不了的,現在隻是裝模做樣罷了,單是靈力消耗他就無法支撐。”
袁興宏冷冷道:“閉嘴!”
眾人噤若寒蟬,不再多言,隨袁興宏一同觀看場上剩餘人員的煉製。
這一番靜下心來,眾人發現,徐毅的煉製手法雖然磕磕絆絆,但一直未曾出現失誤。
眾人都是煉器殿之人,很快就明白了,徐毅應該也是第一次煉製此物,但他的專注度無與倫比,心神完全投入到煉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