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兄……”
他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害怕徐毅見到他現在的樣子。
當初徐毅為他攬下天元宗雜役的事，給了他夢寐以求的解脫。
後來數月不見，他已經嚴重發福，詢問徐毅生命的意義何在。
從那以後，徐毅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想不到再次重逢時，是在邊界戰場的旁邊。
現在他雖然斷去一臂，飽經滄桑，但身體十分健壯，一點也看不出肥頭大耳的樣子。
餘翰有些意外。
“原來你認識徐指導，看來讓你為徐指導引路，正好合適！”
餘翰恭敬的態度讓劉超明白，徐毅現在的身份與他已經天差地彆。
一道無形的隔閡產生。
“徐兄……徐指導，星火黎明的人在這邊，請隨我來。”
徐毅似乎沒有發現劉超態度的轉變。
“劉兄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這裡戰亂頻發，並非休養的好地方。”
他記得清楚，劉超對雜役弟子的生活怨聲載道，巴不得早日解脫。
多做一點事，都會要了他的命。
劉超咂了咂嘴，最終還是決定吐露心聲，畢竟這一切其實還是與徐毅有關。
“上次我遇見你後，按照你說的到街頭巷尾，山野林間四處走訪，見了勾欄瓦舍，綠瓦青磚，田壟藩籬……”
“我明白了一件事情，我過去浪費了太多時間。”
“如果活著注定會死，我想死得有尊嚴一些。”
“我不想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死去，化作一堆屍油遍地的腐肉……”
“我在宗門內報名，主動前往邊界戰場……”
“各位師兄師姐對我頗為照顧，我從來沒想過會有那麼一天，我對同門充滿信任和敬仰。”
“不知不覺，我許久未曾鬆動的修為，竟然取得了突破！”
劉超麵露回憶，臉上掛滿笑容，與他在宗門內陰沉冷漠的樣子判若兩人。
徐毅很高興他能在這裡找到生命的意義，至少他不再迷茫了。
“大概七個月前，宗門調集邊界戰場的師兄師姐回到宗門內部，換過來的這批人全都變成了奸佞小人。”
劉超用手捂著右邊斷臂，臉上儘是不甘之色。
邊界戰場的經曆，讓劉超改變了很多。
好不容易熱血一次，卻被這些同門傷得這麼徹底。
“操！他們根本不配活著，算計同門……算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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