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趕忙扯了一把裴父的衣服,“喝多了,說啥胡話呢?”
“誰說胡話了?以前家裡秋收忙不過來,那次不是磊子過來幫忙?”
“老大當時結婚的那些箱子櫃子,哪個不是磊子爹打的,一分錢都沒要。”
裴父說著,拍了拍胸口,“是叔對不住你們家啊。”
裴望斜眼瞅著江清源,江清源好像有些呆住了。
裴芝在桌子底下拍了拍江清源的手,算是安撫。
江清源起身道:“媽,我去給芝芝燒點水,一會她還要洗澡呢。”
裴母忙道:“哎,好好,你快去。”
江清源一走,裴母狠狠拍在裴父的肩膀上,“你要死啊,什麼話你都說?”
“小妹啊,你快去看看小江,彆讓他有什麼情緒。”
裴芝來到廚房,就見著江清源正在燒水。
裴芝也沒進去,就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江清源一早就發現裴芝過來了。
“就是想看看,你打算啥時候跟我說話。”
江清源有些氣悶地丟到手上的柴火,“我心裡不舒坦。”
從下午,江清源看到杜磊的時候,他就不得勁。
男人跟男人對視,對方看他的眼神中有敵意。
那個杜磊還時不時的提起裴芝,還有那些,他都不知道的事。
江清源又不是個傻子,哪能真聽不出來?
但江清源總不能跟人翻臉,而且,杜磊也沒說什麼了不起的話。
江清源也就跟杜磊一樣,開始裝唄。
看誰能裝得過誰,反正,他現在才是裴芝男人。
隻是到了家裡麵,聽見老丈人一口一個把杜磊當女婿看。
江清源哪能真沒點情緒?
“你老實跟我說,要不是那個杜磊去部隊了,是不是就沒我事了?”
裴芝挑了挑眉,“既然你都說了,要我老實點,那我就老實交代了。”
“是的。”
裴芝承認的坦然,把江清源給氣夠嗆。
“你就不能騙騙我?”
裴芝很是無辜,“是你說的,讓我老實交代,我說了你又不高興,難道我騙你,你就高興了?”
裴芝一句話,差點把江清源給整自閉了。
他想要讓裴芝哄哄他,他又不想讓裴芝來騙他。
江清源最好側身,把火燒得更加旺些。
“我們兩個人都領證辦酒了,你這麼計較,讓彆人怎麼活啊?”
“彆人,哪裡來的彆人?”
裴芝一時疏忽,有些說禿嚕嘴了。
“就杜磊啊,你看他多羨慕你呢?”
江清源的語氣酸澀至極:“他羨慕我?我還羨慕他呢,跟你認識都好幾年了。”
“你要這麼說也行,不如你跟他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