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又到了每個月一睡的日子了。
裴芝的解藥已經有了些頭緒了,但應該還需要更改其中的幾味藥材。
有了上次的經驗,仲長淵今日來得格外早,不止如此,還帶了一些酒過來。
難得,仲長淵如此有雅興,裴芝當然也不是那麼不上道的人。
喝了兩杯酒後,酒勁上來了,裴芝也有些忘了事。
“師父,你這個酒,是不是有點年頭了?”
“還好,齊言拜師的那日,我給埋下的,約莫一百年。”
裴芝打了個酒嗝,她現在沒了修為,麵對百年老酒,隻有上頭的份。
仲長淵見著裴芝喝得兩眼醉醺醺的不說,臉頰也紅了。
“是不是藥效上來了?”
仲長淵以為,裴芝是不是藥發作了,上次,裴芝也是如此。
裴芝連忙擺手,“師父,你這個酒後勁太足了,我有些頭暈。”
仲長淵聽聞,連忙把裴芝擁在懷裡,“是我錯了,這酒對你而言,確實足夠醉人的。”
裴芝呢喃地搖頭,晃了晃腦袋,裴芝總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她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可趁著月色,裴芝見著仲長淵如此完美無瑕的臉,主動湊了上去,吻上了仲長淵。
一個,含著酒意的吻。
仲長淵愣住了,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反抗。
這可以說,是他跟裴芝兩個人,第一個吻。
他們之前,雖然做了天底下最親密的事,但他們二人…從來都沒有親吻過。
仲長淵沒想過,因為藥效,讓他們師徒二人不得已發生關係,已經夠了,怎麼還能進一步呢。
裴芝揚著脖子去吻著仲長淵的唇,但仲長淵一動不動的,裴芝很快就沒了興致,正打算退下呢。
仲長淵用手摁住裴芝的後腦勺,然後俯身,吻了上來。
仲長淵的吻粗魯,不得章法,但很刺激。
在院中,裴芝的外袍已經落下。
晚風吹過,裴芝打了個寒顫,仲長淵這才攬著裴芝來到了屋內。
這個晚上,幾近纏綿。
裴芝大概是喝多了,非常的主動,也非常熱情。
反倒是仲長淵,被撩得有些欲罷不能。
後來,也是裴芝哭哭啼啼說不行,外麵的天也快亮了,這一晚上的激情在褪去。
仲長淵擁著裴芝,靜靜地看著裴芝沉睡的側臉。
如果,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裴芝一直留在他的身邊,他們能一直這樣待在一起,就很好。
仲長淵手稍微收緊,把裴芝往懷中抱緊了些,享受這片刻的安靜。
而司空仞這邊,從裴芝的洞府出來後,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估摸著,裴芝應當還在睡覺。
司空仞也不客氣,直接來到了裴芝的臥房。
還沒靠近房間,司空仞便發現有一道結界。
司空仞伸手觸摸了一下,結界上有仲長淵的氣息。
司空仞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仲長淵這個師父做得還挺周全的。”
知道裴芝現在沒了修為,在裴芝睡覺時,還知道留一道結界在這。
司空仞伸出手,打算破了這個結界。
而屋內的仲長淵,察覺到了結界的波動,直接現身臥房外。
隨後,兩個人相顧無言。
司空仞打量著仲長淵,頭發披著,身上的衣袍也衣冠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