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辭幽聲道:“怎麼?來了還想走?”
蕭承辭擁著裴芝,反手關上了房門。
“今日,你為何拒絕我?”
裴芝輕輕掙紮,蕭承辭便鬆開了裴芝。
裴芝轉過身,後退了兩步,想也不想地直接跪地。
“小女拜見殿下,之前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得罪,還望殿下恕罪。”
蕭承辭微微挑眉,合著,裴芝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真是,比他想的,要晚得太多了。
蕭承辭不喊裴芝起來,裴芝也不敢起來,隻能跪在地上。
蕭承辭走到桌子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平日,你父親與兄長,不與你說朝中事?”
蕭承辭實在好奇,裴芝為何這麼晚,才得知他的身份,讓他白白期待了這麼久。
“平日父親與兄長諸多瑣事,小女也對這些,不感興趣。”
裴芝說完,又磕了個頭,“之前冒犯殿下,小女罪該萬死。”
“行了,起來吧。”蕭承辭也不是想看裴芝給他三拜九叩的。
“坐。”蕭承辭指了指身旁的位置。
裴芝在蕭承辭身旁落坐,蕭承辭給裴芝倒了杯茶,“這茶是我從宮中帶來的,味道不錯。”
裴芝忙起身行禮:“多謝殿下。”
“老實坐著吧,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裴芝雙手端過茶杯,輕抿一口,隨後滿口誇讚。
蕭承辭單手撐著腦袋,用趣味的眼神盯著裴芝。
“知曉了孤的身份後,你有何想法?”
裴芝聽到蕭承辭自稱“孤”時,微微愣了一下。
蕭承辭不止是皇子,還是太子呢?那不就是未來的皇上了?
裴芝忙道:“小女惶恐,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蕭承辭卻不依不饒起來:“如若,孤讓你想呢?”
裴芝放下茶杯,然後起身乾脆地跪下,“小女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殿下,不敢妄想。”
裴芝咬咬牙,繼續道:“如若殿下有需要,小女願隨叫隨到,至於其他,小女是斷不敢有妄念的。”
蕭承辭反駁:“身份低微?不見得吧,你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女。”
“小女之前一直是被殺豬戶養大,後來他們去世後,為了生計,小女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殺豬女。”
裴芝說的這些,蕭承辭之前早就知道。
裴芝哀聲道:“小女除了一張臉尚可外,哪裡有資格常伴殿下左右?”
蕭承辭沉默了一瞬,才道:“你坐著回話。”
裴芝這話說的,蕭承辭有些分辨不清,裴芝是何用意。
蕭承辭有種直覺,他的身份好像被裴芝嫌棄了。
隨後又覺得好笑,裴芝估摸是被他的身份嚇到了。
全天下,那個女子不想與他發生什麼?
裴芝又不是正經在國公府裡長大的,所以不敢妄想,也正常。
偶爾,蕭承辭也會罵自己兩句。
京中這麼多貴女,他都看不上,竟然對一個…之前殺過豬的女人,另眼相待,也真是奇怪了。
蕭承辭食指輕輕敲了兩下桌子:“昨日,你去了何處?”
裴芝神色微頓,她抬頭對上蕭承辭的幽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