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看起來你好像快死了。”
蕭承辭臉色太過於蒼白,甚至還泛黑。
現在裝病的人,應該是她吧?
怎麼蕭承辭的情況,看起來比她嚴重多了?
蕭承辭沒好氣地問:“你能不能盼著孤點好?”
“不,我的意思是…”裴芝猶豫了片刻才繼續道:“你要是快死了,能不能先把我給放出去?”
“萬一我要是病死在你這,不是屍體都臭了,才被人發現吧?”
蕭承辭撐著床帳,“你詛咒孤就算了,怎麼連你自己也詛咒?”
“放心,隻要有孤在一天,孤就不會讓你出事。”
裴芝盯著蕭承辭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蕭承辭這話,聽著也太沒有可信度了。
蕭承辭看起來,自身都難保了。
裴芝撓了撓頭,她裝病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蕭承辭不是牛氣衝天的太子麼?
難道,國要滅了不成?否則,蕭承辭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想不明白的事,裴芝也不想了,反正,她都是快“死”的人了。
外麵的紛紛擾擾,與她無關,她還是繼續睡吧。
蕭承辭端著湯藥進來時,便發現裴芝又睡了,喊了幾聲,都沒喊醒。
蕭承辭估摸著,裴芝太累了,也沒繼續折騰,便讓裴芝繼續睡。
接下來的日子,蕭承辭就老實地待在東宮裡養傷。
被幽禁在東宮,皇後天天都讓人送東西進來。
東宮現在除了太醫,誰也不能進,就算是皇後也不成。
皇後也給蕭承辭寫了幾封書信,言辭懇切,讓蕭承辭趕緊向他父皇認錯。
這些,都被蕭承辭忽視掉了。
因為,蕭承辭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辦。
蕭承辭身上的傷,連上了三日的藥,便不算太疼了。
蕭承辭雖然不能行動自如,卻也能自己下地行走,不需要人攙扶了。
讓蕭承辭憂心的是裴芝的病情。
蕭承辭站在床邊,看著太醫給裴芝診脈。
“到底怎麼回事?”
“之前不是你說,她就是普通的風寒入體,修養幾日便好了?”
“昨日,她一直都在睡,到現在都沒醒,已經幾天不吃不喝了。”
太醫被蕭承辭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滿臉都是汗。
太醫皺緊了眉頭,裴芝的脈象,太醫也是看了又看。
“殿下,這姑娘的脈象非常紊亂,恕臣無能,臣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什麼意思?”蕭承辭怒道:“你是太醫院的院首,你說你都沒有辦法,那誰還能有辦法?”
太醫連忙跪下請罪,“殿下恕罪啊,這姑娘的病情,老臣實在沒有把握啊。”
“沒有把握?”蕭承辭麵色沉鬱,“你老實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醫猶猶豫豫道:“依老臣之見,這姑娘,無胃、無神、無根。”
蕭承辭不耐道:“你廢話一堆,什麼這個無,那個無的,孤聽不懂!”
“要缺什麼藥材,你隻管提,孤立馬差人給你送來。”
太醫俯下身磕頭,語氣沉重,“這姑娘,臣估摸著,似乎是真臟脈啊。”
蕭承辭怒道;“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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