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蕭承辭不說話,商淮乘勝追擊。
“表兄明明知道,世道對女子苛責,可在沒有名分的情況下,如此對她,可有想過被發現了,她當如何?”
蕭承辭反駁:“孤當初說過,要給她身份的,是她不要。”
蕭承辭從未想過,要玩弄裴芝。
他說過要給裴芝名分,他每每提上一次,裴芝都拒絕了他。
“所以,是她瞧不上表兄,但因為表兄的身份,又不敢拒絕表兄要求。”
商淮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怪不得,她會選擇我,她想利用我,離開表兄。”
“你懂什麼。”蕭承辭辯駁,“我與她一開始,也是兩情相悅的。”
蕭承辭回憶起曾經的美好:“我們的開始,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她是願意的!”
裴敏學撓了撓頭,想打斷兩個人,又怕一開口,又牽扯出彆的什麼來。
裴敏學是真的不懂,裴芝都“死”了。
這兩人到底為何如此想不開,爭一個“死”人的名分?
“如此說來,我倒更加同情表兄了。”
商淮用冰冷的眼神盯著蕭承辭,“如若真的如表兄所說,你們一開始是兩廂情願。”
“到了最後,裴芝卻主動想嫁給我,那定然是被表兄傷了心。”
商淮用惋惜的語氣道:“原來,表兄是得到過,但又失去過啊。”
“這可真是,比從未得到,還要令人難過呢。”
蕭承辭怒道:“你住嘴。”
“你懂什麼,孤與她下棋時,孤與她同榻而眠,孤與她彆院中相會,那時你都未曾回京。”
商淮朝蕭承辭作揖:“可最後,她還是選了我,表弟還得感謝表兄高抬貴手。”
“至於表兄說的那些,下棋,相會,我與裴芝之間,隻會更多。”
商淮底氣十足道:“而且,我敢確信,每次她與我在一起,她都是心甘情願的。”
蕭承辭站起身拿起茶盞,狠狠砸在地上,“你不懂,你也沒資格提及我跟她。”
“我沒資格?”商淮樂了,“表兄,我們兩個人之間,是誰沒這個資格提及她?”
商淮問:“京中誰人不知,我與她兩情相悅?”
商淮篤定道:“如若她沒有得了風寒,此時,我定然已經與她定了親。”
蕭承辭青著臉,氣到已經氣血翻湧。
商淮繼續道:“她裴芝唯一在所有人麵前承認過想嫁的人,隻有我,而不是表兄你。”
“她曾主動親過我,而這些,我卻不想與表兄提及,因為,我與表兄不同。”
商淮全方位打擊:“在我看來,這是我與她的秘密,我並不想用來刺激他人。”
蕭承辭嘴硬道:“我與她之間,是有些誤會而已,所以才會讓你趁虛而入的。”
蕭承辭不願意承認,他與商淮之間,他是輸的那個人。
明明,他與裴芝,也有過許多的快樂時光。
商淮鼓掌,“表兄自欺欺人起來,也是挺有一套的。”
裴敏學放下茶盞站起身,怕蕭承辭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