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敏學道:“你何必與他置氣,真把他氣出好歹來,我們此行能不能回去,還另說呢。”
蕭承辭語氣譏諷道:“孤能不能回去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會拿敏學兄怎麼樣的。”
裴敏學無奈扶額:“殿下,咱們現在能不能彆內訌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從未想過,不給她名分的。”蕭承辭一再重申。
蕭承辭從未想過,不負責。
他很希望,裴芝能進東宮來,這樣他每日都能見到裴芝。
“殿下說的,我是信的。”
裴敏學想起裴芝都答應嫁與商淮後,蕭承辭與他交談時,說的那番話。
當時,裴敏學還說,太子殿下對裴芝真是挺包容的。
就算裴芝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要嫁給商淮。
殿下還是願意,一再退讓,給裴芝保留一個側妃的位置。
裴敏學在得知裴芝是假死後,裴敏學便大概明白了。
蕭承辭所謂給裴芝個名分,讓裴芝當側妃,看似對京中彆的女子是恩澤。
可對裴芝而言,她並不想要。
所以,裴芝能果斷假死,連國公嫡女的身份也拋棄掉。
裴芝當著眾人的麵,說要嫁給商淮,實際上,就是在報複蕭承辭。
裴芝如若真的願意做蕭承辭的側妃,就不會再與商淮接觸了。
裴敏學苦笑道:“隻可惜,芝芝沒這個福分。”
蕭承辭卻道:“沒福分的人,是我,不是她。”
沒有福分與裴芝共度一生的人,是他。
徒留他一個人,遺憾的過一輩子。
“敏學,孤以前不能理解,怎麼會有男子,為了一個女子,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蕭承辭看著自己的掌心,“孤自己經曆後,才相信了,真有此事。”
這些酸言酸語,裴敏學有些聽不下去,而且,他也共情不了。
畢竟,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裴芝還活著。
所以,裴敏學看著蕭承辭還在這悲傷秋懷,不止不感動,還有些想笑。
“殿下,我們還是商議正事吧?關於商將軍,殿下打算如何處理?”
他們這次來,是想來和談的。
蕭承辭收起了情緒,“既然劫匪是匈奴人,商淮私底下應當與匈奴人有過往來了。”
“想辦法,見一見鎮北大將軍,他疾惡如仇,一旦知道商淮與匈奴人有往來,定然不會放過商淮的。”
說得容易,但他們並不知道,鎮北大將軍被商淮安置在那裡。
北城是商淮的地盤,他們也沒帶多少人馬過來,難度不小。
裴敏學抖了抖身體,爐子裡的炭快滅了,也沒個下人進來添置一番。
裴敏學忍不住吐槽:“商將軍的待客之道未免太粗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