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出發前,陸修元把家裡麵所有的錢都給裴芝帶上了。
“窮家富路,你要是到地方沒找到人,就快點回來。”
陸修元一邊給裴芝收拾包裹,一麵叮囑。
“還有,你要是找到人了,一定要給我回封信,免得我擔心。”
裴芝耐心回答道:“好,我知道了。”
“這裡麵是一些乾糧,你要天天與鏢局的人待在一起,千萬不要亂跑。”
裴芝接過包裹,“好,我一個人都能走到京城,你放心吧。”
陸修元絮絮叨叨的,不放心:“北方冷,我給你準備了不少厚衣服,千萬彆凍病了,照顧好自己。”
陸修元就算是再不放心,裴芝也還是跟著鏢局一起上路了。
鏢局要急著送貨,所以一路上都非常趕。
好在,裴芝也想著急去北方。
雖然顛簸了一些,卻也順利地進了北城。
裴芝進了北城,就跟鏢局分道揚鑣了。
裴敏學在侯府找了商淮好幾天,總算,在今日見到了商淮。
裴敏學想,他不能再為裴芝保守秘密了。
總不能真打仗了,他再說,就已經晚了。
裴敏學現在已經後悔了,他應該在來北方第一天,就跟商淮說,裴芝還活著的事。
“商淮,殿下在地牢中感染了風寒,把他接出來吧,否則,他真出了什麼意外,這個責任誰也負不起。”
商淮卻不理:“你派人找我,說十萬火急的事,就這?”
“商淮,無論如何,蕭承辭都是太子,他真死在了北城,你可有想過以後?”
商淮反問:“他如果是自己病死的,那就是他自己倒黴,與他人何乾?”
“你們不也一直在說裴芝?她是病死的,與任何人無關,現在蕭承辭也是如此。”
裴敏學直歎氣,“商淮,如果我要跟你說,裴芝沒死呢?”
商淮怔住了,隨後他不可思議地看向裴敏學。
裴敏學心底的大石頭也是落了下來。
埋藏在心底裡的大秘密,總算是說了出來,他也輕鬆了不少。
裴敏學以為,商淮會激動地追問他,裴芝在哪裡。
或者,商淮會跳起來,高興到大哭。
但商淮非常冷靜。
然後,商淮抽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劍,用劍抵在裴敏學的脖子上。
“因為你是芝芝有血緣關係的人,本侯一直對你敬重有加。”
“蕭承辭我都關了,卻對你如此禮待。”
“不是。”裴敏學不是很懂,商淮這是什麼意思?
“我親眼看過裴芝的屍體,你為了救蕭承辭,竟然還要用裴芝的死來做文章?”
裴敏學脖子上一陣刺疼,“不是,我說的…”
商淮卻不跟裴敏學講客氣,“你要是再敢提裴芝的名字,我現在就送你下地獄。”
裴敏學真是冤枉死了,這秘密,他就告訴了商淮一個人。
商淮不相信就算了,還要殺他!
“侯爺,外麵有一貌美女子求見。”
護衛猶豫了片刻,“她自稱是侯爺的未婚妻,她說自己名叫裴芝。”
商淮的劍一鬆手,掉落在地。
裴敏學的反應比商淮還要大,“你說,她叫什麼名字?”
護衛一板一眼道:“裴芝,她說她叫裴芝。”
“我的天老爺啊,你總算肯出來了!”
裴敏學真是大大鬆了口氣,裴芝出來的,也太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