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癱坐在地,她沒想到,她給陸修元納妾。
她這個兒子,竟然直接要跟她分家。
“兒啊,娘知錯了,娘這就把她給送走,彆分家,行嗎?”
陸母不敢想,她離開了兒子,以後要怎麼過啊?
儘管陸修元說,會請人伺候她,會每日來看她。
但將來的事,誰說得準呢?
“娘,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此事就無需再議了。”
這個想法,陸修元之前就有了。
陸母偶爾會陰陽怪氣刺裴芝兩句。
說裴芝命好,一個孤女竟然也能當上官夫人。
陸修元聽見了,會幫腔說回去。
但陸修元平日裡不在家裡麵,母親當著他的麵都能這麼說。
背地裡,肯定會更過分。
今日,陸母給陸修元納妾,是堅定了陸修元分開住的決心。
“如若您認為兒子不孝順,罵兒子就足夠了,與阿芽無關,都是兒子的錯。”
陸母指著陸修元,氣得半天也說不出句話來。
“養了你這麼個狗東西,真是讓為娘瞎了眼。”
陸修元給了陸母帶來的姑娘一筆銀錢,姑娘見都要鬨得分家了,知曉自己是留不住的。
乾脆地收了銀錢,果斷離去。
陸修元扶起老娘,給陸母打了盆水,伺候陸母清洗。
陸修元來到廚房,裴敏學站在院子裡看月色。
“晚飯這些菜會不會有點少?大人來做客,我去買條魚。”
裴芝可懶得招待裴敏學:“不用搞這麼見外,大人什麼沒吃過,就這些便行了。”
陸修元見狀,不好多言。
“今日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我沒什麼好委屈的,處理的人,是你。”
“你放心,我已經解決了。”陸修元語氣中有幾分惋惜,“本來這個月打算給你買套珠釵的,現在看來,得過些日子了。”
陸修元把自己打算重新出去租房子的事,告訴了裴芝。
家裡麵有些餘錢,陸修元考上狀元後,獎勵了一筆錢。
裴芝與陸修元都留著沒動,就怕陸母身子不好,萬一哪天…。
“我就在家附近租個院子,這樣我也好日日來探望母親。”
陸修元做了決定,裴芝也不打算勸說。
“你自己做了決定就好,日後,你可不要怪我。”
裴芝無非是擔憂,將來,陸母要是走了,陸修元會覺得,自己沒在陸母跟前儘孝,然後怒懟她。
陸修元坦然道:“男子漢大丈夫,自己做的決定,怎麼也怪不到女子身上去。”
“而且,我也不是不管她,會請人來伺候她,我也日日探望,更多的,我也無法了。”
隻不過,是晚上不在一個院子裡同住而已,其餘的,沒多大區彆。
陸母氣的晚膳不想吃,陸修元便單留出來了一份飯菜。
他們與裴敏學,便坐在院子裡,支起了一個小桌子吃飯。
陸修元給裴敏學倒了一杯酒,請罪。
“家中事務繁雜,讓大人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裴敏學當然不會在意這些,“無妨。”
陸修元以為,裴大人來家中做客,是有什麼話要對他說。
結果,用晚膳的過程中,裴敏學一直在安靜地用飯。
偶爾,與他的妻子說兩句,那個菜比較好吃之類的。
還會請教阿芽,這菜是怎麼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