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大的宅子,天天還有丫鬟跟在她身後伺候著。
這種神仙日子,陸母之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現在麵對裴芝,陸母每日笑得跟個老鴇一樣,連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可彆提多諂媚了。
家裡安置好後,陸修元邀請裴敏學來家中弄個喬遷宴。
裴敏學不客氣地應下了,說還要帶一個好友一起聚一聚。
陸修元當然歡迎至極。
蕭承辭盼了這麼久,總算是得以與裴芝見麵了。
蕭承辭把蟒袍給換了下來,一身藍色的衣袍,收拾得齊整得很。
裴敏學一大早就到東宮,準備與太子殿下一起去赴宴。
結果,眼睜睜地看著太子殿下跟與人相看一般,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最後,裴敏學隻能無法道,今日的主角,不是太子殿下。
惹得蕭承辭好一番白眼,不過,總算是得以出發了。
裴敏學坐在馬車上,提醒蕭承辭:“殿下,一會在宴席中,如果你看著陸編撰與芝芝親密時,您可千萬不要掀桌子啊。”
蕭承辭不樂意道:“孤什麼時候在芝芝麵前掀桌過?”
蕭承辭現在在裴芝麵前爭表現都來不及,哪裡還敢發脾氣?
“今日就隻有我們幾個吧?商淮那小子沒來吧?”
裴敏學搖頭,“我不知芝芝有沒有邀請他。”
蕭承辭冷哼道:“你應當去警告商淮那個武夫,控製不住脾氣的,現在是他。”
到了宅子,陸修元先下馬車,蕭承辭緊隨其後。
喬遷宴,自然不能空著手過來的。
裴敏學準備了上好的筆墨紙硯,蕭承辭就直接多了。
準備了一匣子的珠寶首飾,都是送給裴芝的。
府裡麵的下人都是裴敏學給準備的,裴敏學都不用通傳,就被人給領進去了。
走進了內院,蕭承辭就聽到了商淮的嗓音,臉色頓時耷拉了下來。
對於一個,前些日子才把自己關進地牢的人,蕭承辭可沒那麼好不記仇。
要知道,上一個能管蕭承辭的,可是蕭帝,蕭承辭的親爹,當今的皇上。
商淮見到來人是蕭承辭,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陸修元熱情的招呼兩人,陸修元見著裴敏學帶來的人,有些眼熟。
陸修元是見過太子殿下的,但一次是在殿試。
陸修元專心答卷,也不敢抬頭直觀。
還有一次,是在答謝宴上,那日是在晚上,而且,陸修元也不敢直麵太子殿下。
“這位你直接稱呼一聲師兄吧,他以前與芝芝拜在一個師門下的。”
蕭承辭的名字,不管單拎出來任何一個字,裴敏學都怕陸修元懷疑。
陸修元猜測,麵前的人身份尊貴,連忙作揖,“師兄好。”
蕭承辭用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陸修元,最後哼了一聲,便算是打招呼了。
商淮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蕭承辭在傲個什麼勁。
裴芝領著下人上菜,還有酒水,讓大家入座。
商淮送上自己備的禮物,“一匹上好的馬,從北方給你運過來的,現下養在我的府中,得空了,可以騎出去放風。”
從北方運過來的馬,那自然是非常珍貴的。
蕭承辭深感失策,商淮說得好聽,把馬給養在府中。
這樣裴芝要起的時候,便會去找商淮,然後,他們兩個人不是一起去騎馬了?
裴芝不客氣地收下了:“多謝。”
裴芝確實很久沒騎馬了,身子都感覺僵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