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孤字,便讓陸修元知曉了這個所謂師兄的身份。
“你竟然是太子?”
陸修元譏笑道:“真是沒有想到,一朝太子,竟然覬覦臣妻?”
“傳出去了,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在裴芝麵前,蕭承辭早已經把臉麵這些東西,都拋之腦後了。
“她第一個男人,是孤,孤第一個女人,也是她。”
蕭承辭語氣中滿滿都是不屑,“你娶了她,隻不過是你運氣好而已。”
陸修元不甘示弱,“是啊,這可是連太子殿下都沒有的運氣,卻輪到我了呢。”
蕭承辭鬆開了陸修元:“你娶到了她,又如何,能守得住她,才算是本事。”
陸修元氣憤道:“難道殿下是真不在乎,此事被傳揚出去,讓人對殿下貽笑大方嗎?”
蕭承辭撣了撣袖子上的灰塵,“孤,敢作敢當,孤等著陸編撰傳揚出去。”
名聲這種東西,蕭承辭怎麼會在乎呢?
蕭承辭早已經認定了,什麼都沒有裴芝重要。
陸修元對上蕭承辭勢在必得的眼神,忽然明白,他用這一招威脅蕭承辭,並不管用。
“芝芝還沒醒,孤想進去陪她,陸編撰還有話要說?”
陸修元氣到臉色鐵青,在自己家被人如此驅逐。
更何況,自己的妻子,還…。
陸修元死死地咬著牙,眼睜睜地看著蕭承辭進了屋子,反手關上了門。
陸修元全程看著,一言不發。
他不能鬨。
裴芝一旦醒了,要如何麵對這個局麵?
最後就會落入了蕭承辭的圈套,蕭承辭這個太子,巴不得他與裴芝鬨和離的好。
這樣,蕭承辭才好撿漏。
陸修元不想與裴芝分開,所以,他也隻能裝作,自己什麼都沒發現。
陸修元擦了擦嘴邊溢出的血漬,隻能窩囊地轉身離開。
屋子內,裴芝幽幽轉醒。
蕭承辭柔情似水道:“醒了?”
裴芝皺眉:“你怎麼還在這裡?”
蕭承辭故作委屈,“昨晚的事,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裴芝伸出手,撈起地上的衣服,“你自己主動的,可跟我沒關係。”
蕭承辭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裴芝的態度。
“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芝穿上裡衣,“我的意思是,你主動的,我沒強迫你,所以你也彆找我負責。”
裴芝看向蕭承辭,“當做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裴芝想了想,“更何況,本來也不算發生了什麼。”
裴芝的道德感比較低,他們又沒做,隻不過是蕭承辭單方麵地伺候她而已。
這樣算起來,是沒發生什麼啊。
蕭承辭一整個晚上都歡喜得睡不著呢,跟做夢一樣。
他以為,他跟裴芝這樣,已經算是和好了吧?
昨天晚上,裴芝看樣子也不排斥他的樣子。
結果,裴芝一醒過來,怎麼就變了副麵孔?
真是…比他之前還要過分。
他之前與裴芝過後,還會想著,給裴芝位分,或者問裴芝想要什麼。
到了裴芝這裡,就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裴芝收拾齊整後,“沒人發現吧。”
蕭承辭黑著臉,“發現什麼?我們不是什麼都沒發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