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芽,你說得對。”
陸修元雙眼亮晶晶道:“不管為何,我現在都已經是狀元了,我要更加努力,才能對得起身上的官服。”
“那你還辭官麼?”
陸修元趕忙搖頭,“不辭了,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功成名就,我總要留下點什麼。”
陸修元想,他不能跟一個懦夫一樣逃跑。
不管,太子殿下點他成為頭名,到底是為什麼。
他現在已經是頭名了,他要對得起自己的功名。
裴芝問:“那就洗洗睡?”
“你先睡,我公務還沒處理完,還得回書房一趟。”
陸修元現在想起,他今日處理的公務,似乎是不太仔細,也不太謹慎。
裴芝見著陸修元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樣,似乎是喝了一大碗雞血的模樣,裴芝也沒攔著。
裴敏學早起上值,整個人都是暈暈的。
昨日被商淮灌了太多酒,裴敏學連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都忘記了。
一進官署,裴敏學就被驚得退後了一步,“裴大人,早。”
裴敏學驚訝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精神奕奕的陸修元,“早,你昨日…”
裴敏學想問,陸修元昨日休息好了?精神氣這麼足。
隻是看著陸修元眼底的烏青,似乎昨日也沒好好休息的樣子。
“昨日休息得還好吧?”
陸修元中氣十足道:“休息得好極了。”
裴敏學點頭,“那就好,那就好,你進去吧。”
裴敏學原本還想叮囑陸修元兩句,但想想還是作罷。
看陸修元這不正常的樣子,他還是過幾日,在與陸修元聊吧。
裴敏學整理了一些公務,去尋蕭承辭時,才知道,蕭承辭還沒從皇宮內出來。
早朝結束,蕭承辭被蕭帝留下來,一起用早膳。
就在養心殿裡用,也沒旁人,就父子兩個人。
用過早膳後,蕭帝慢悠悠地喝著茶,思索著,要怎麼提及才好。
今日早朝,那些個大臣們,又開始逼婚了。
蕭承辭這個太子妃的位置沒定下來,幾個大臣們都摩拳擦掌呢。
蕭承辭好不容易從寺廟出來,又跑到北方去了,現下總算回來了。
結果又出了,東宮頻繁出入小倌的傳聞。
還有不少人親眼目睹了,讓大臣們更加著急忙慌地要逼婚了。
蕭帝放下了茶盞,“聽你姑姑說,你去她府中坐了片刻?”
蕭承辭一板一眼道:“兒臣關心姑姑,便去探望姑姑了。”
蕭帝吹了吹胡子,“朕怎麼聽說,你找你姑姑要了幾個小倌?”
端陽長公主把人交給蕭承辭後,怎麼想怎麼不對勁,立馬轉身進宮,把此事稟告給了蕭帝。
蕭帝一開始也沒放在心上,一直到風言風語的出現。
“朕記得,那個姑娘也在京城吧?”
蕭帝耳目眾多,自然知道,裴芝沒死的事。
這回,蕭帝也就假裝不知道。
蕭承辭坦然道:“她嫁人了。”
蕭帝吸了口涼氣,難不成因為,這姑娘嫁人了?
蕭帝眼神複雜,一時間竟然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