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心疼這個女人?”
陸母大喊:“這個賤人早就該死了,她早就該死!”
“我毒死她,是替天行道。”
“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事。”陸修元紅著眼眶,“不管她做什麼,隻要我樂意,任何人都無法說些什麼。”
“就算你是我的親娘,你也沒有資格插手我與她之間的事。”
“我怎麼能生出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兒子來?”
陸母貪婪道:“她馬上就要死了,以後這偌大的宅子,就是你的,你又是狀元。”
“兒啊,你無需為了這種不堪的女人傷心難過,娘是在幫你啊。”
陸修元緊緊摟著裴芝,“阿芽,我現在要怎麼做?”
陸修元的語氣發抖,“我要如何才能救你?”
裴芝握著陸修元的手,“對不住。”
“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
裴芝搖頭,“還是我對不住你的,我不是個好妻子。”
“瞎說。”陸修元輕聲反駁,“好妻子是誰定義的?我是你的丈夫,是認為你好,你就好。”
裴芝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我有點冷。”
陸修元努力抱著裴芝,“我給你定做的嫁衣做好了。”
“等過幾日,我們就能重新舉辦婚宴了。”
陸修元強忍著哽咽,“彆離開我,行嗎?”
商淮跟蕭承辭相繼進到院子裡,看到這一幕,兩個人都站在原地。
還是商淮先反應過來,他率先衝了過來,一把奪過裴芝的手腕,給裴芝診脈。
商淮從小在軍營,軍隊裡的將士都會包紮,商淮也跟軍醫學過了兩招。
把過了裴芝的脈後,商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怎麼會如此?她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麼?”
陸母見到了商淮,更加激動了。
“就是你,你這個奸夫,看見她要死了,是不是很難過啊。”
陸母指著商淮,“隻可惜我沒辦法弄死你,否則你們一起死,才能對得起我兒子。”
“是你?”商淮回頭看向陸母。
“是我。”陸母供認不諱,“是我給她下了藥,毒藥,她活該。”
“像她這樣不潔的女子,就該死!毒死她,是便宜她了。”
商淮想也不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陸母整個人都被掀翻在地,狠狠吐出一口鮮血來,再也不能口出惡言了。
“來人,找太醫過來。”蕭承辭又搖了搖頭,“我們去東宮,走,我們現在就去東宮。”
蕭承辭說完,就要從陸修元的手中把裴芝給搶了過來。
裴芝卻抓著陸修元的手,竭力道:“最後的時間,我想待在他身邊。”
蕭承辭臉色茫然了一瞬,但還是把裴芝的身體放在第一位。
“我先帶你回東宮診治,等你好了,你想跟他待在一起多久,我都不管你,好不好?”蕭承辭語氣中都帶著幾分哀求了。
裴芝搖頭,“我…”話還沒說出來,裴芝又狠狠嘔出了一口血來。
蕭承辭忙道:“你不想去就不去,我把太醫喊過來。”
裴芝已經沒心思去管蕭承辭了,她望著陸修元。
“要是我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你就好了。”
裴芝一句話,讓商淮跟蕭承辭都稍微變了變臉色。
裴芝這般說,無非就是在變相說,她後悔認識他們二人了。
“沒關係,現在這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