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智飛麵帶微笑地看著張黎川,輕聲問道:“張老,現如今鬼門已然覆滅,不知您和玉竹妹妹接下來可有何打算呢?”
目光轉向一旁的張玉竹,眼中滿含關切之情。
然而,還未等張黎川開口作答,性急的張玉竹便迫不及待地搶著說道:“秦哥哥,那你有沒有什麼絕妙的好主意呀?”
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智飛,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秦智飛微微一笑,緩聲道來:“依我之見,張老一生之中拯救過無數生命,您心懷醫者仁心,始終秉持著懸壺濟世的信念,想來這定然也是鬼門所堅守的宗旨吧。”
說罷,他將目光重新投回到張黎川身上,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張黎川微微頷首,表示讚同秦智飛所言,緊接著追問道:“那麼,秦小友,莫非你的意思是要重建鬼門不成?”
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絲疑惑。
秦智飛輕輕搖了搖頭,否定道:“非也!治病救人之舉未必非得局限於此地,隻要我們內心懷有仁愛之心,無論身處何方,何處皆可為安身立命之所。”
一番話,說得在場之人無不頻頻點頭稱是。
張黎川聞言,不禁感慨萬分,由衷歎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老頭子我今日算是受教了。”
此時,秦智飛趁熱打鐵,說出了自己早已盤算好的計劃:“張老,還有玉竹妹妹,我尋思著不如就在上京城裡為你們開設一家鬼門醫館,如此一來,既能繼續行醫救人,又能讓鬼門的醫術發揚光大,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呢?”
話音未落,張玉竹連想都沒想,甚至顧不上征求爺爺的意見,便脫口而出:“我願意……”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秦智飛,對於秦智飛的任何安排,她都會毫不猶豫、義無反顧地欣然接受。
秦智飛目光堅定地看著麵前的張玉竹和她的祖父張黎川,緩緩說道:“大寨子如今已被徹底鏟除,你們祖孫二人可會怪罪於我?”
張玉竹美眸閃爍著正義之光,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大長老他們多行不義必自斃,作惡多端,簡直死有餘辜!又怎能責怪秦大哥您呢?”
一旁的張黎川也點頭附和道:“秦小友,玉竹所言極是,若非他們身死,這邊境百姓將永無寧日,此乃大義之舉,絕非你的過錯。”
秦智飛微微頷首,表示認同,接著提議道:“眼下局勢已定,我們還是先返回昆都大酒店稍作休整吧,其餘諸事日後再從長計議。”
張玉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忙說道:“秦哥哥,您和爺爺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便回。”
話畢,隻見她身形一閃,如疾風般朝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不多時,張玉竹便來到了鬼門宗祠。
這座古老而莊重的建築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肅穆。
踏入宗祠內,張玉竹一眼就望見了供奉在正中央的父母牌位。
她緩步上前,雙膝跪地,凝視著那兩塊牌位,淚水不禁奪眶而出。
“爸、媽,殺害您們的凶手已經被秦哥哥繩之以法,就地正法了。您們在九泉之下若是有知,也終於能夠安息了……”
張玉竹泣不成聲,心中滿是對父母慘遭毒手的悲痛與憤恨。
然而,此刻更多的卻是欣慰——多年來的血海深仇終得報償。
過了好一會兒,張玉竹才稍稍平複心情,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痕。
她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將父母的牌位捧在手心裡,輕聲說道:“爸媽,女兒不孝,這麼久才讓您們得以瞑目。現在,女兒要帶您們離開這裡,去一個新的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
說完,她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這時,張玉竹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停下腳步,回頭對著父母的牌位低語道:“爸媽,其實女兒還有件事想要悄悄告訴您們……我遇到了一個心儀之人,他就是秦哥哥。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女兒相信,隻要真心相待,一切都會變得美好起來。希望您們能祝福我……”
言罷,張玉竹懷揣著父母的牌位,快步走出了鬼門宗祠,去和秦智飛、張黎川彙合。
夜色漸深,山間的風帶著幾分涼意,輕輕拂過張玉竹的臉龐,卻吹不散她心中的溫暖與堅定。
當她懷揣著父母的牌位匆匆趕回到了鬼門大廳,秦智飛與張黎川正靜靜地等待著,兩人的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期待。
“玉竹妹妹,你回來了。”
秦智飛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張玉竹輕輕點頭,眼眶微紅,但嘴角卻掛著一抹釋然的微笑:“嗯,我們走吧。”
秦智飛見狀,沒有多問,隻是默默地從身旁取出一輛越野車的鑰匙,輕輕一揮,車燈瞬間亮起,照亮了前方曲折的山路。
這輛車是他趁著張玉竹離開的時間,搜尋了鬼門的車庫,沒想到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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