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居功,救下世子的是慈安宮的掌事公公,世子能平安都是太後一片慈心庇佑所致。”
“你倒是個會說話的,哀家更該好好賞你了。”
蕭雲炎是崔太後的命根子,顧攸寧這番話可是說到了她心坎上。
“母後,今日的事的確是何充媛處事不當,兒子讓她給您好好陪個禮。”
蕭珩略顯冷淡的目光在顧攸寧麵上掠過,而後微傾過身子,對著上麵的崔太後道。
“賠禮?皇帝是在說笑吧。”
“炎兒可是你的親侄子,他今日差點就被這麼個東西弄得沒了命,你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
“真是哀家的好兒子。”
崔太後隨手就將旁邊滾燙的茶盞拂落在地,滿臉都是怒氣和不滿。
陳雨霏下意識地躲避,顧攸寧當然也不會空站著,不過她往後連退幾步後,就在陳雨霏身後跪下了,眼看著是一副被嚇壞的模樣。
“母後息怒……”
蕭珩忙站起身。
“太後,今日之事本就不是臣妾的錯,更與皇上無關。”
帝王的話被何充媛打斷了。
“你……”
崔太後顯然沒想到有人敢駁自己的話,還說得這般不客氣,臉上的怒氣更甚。
“不得胡言。”
蕭珩冷下臉,回頭輕斥了一句。
“皇上,臣妾不是為自己辯解,隻是想和太後論清此事道理。”
隻見何充媛頂著被潑滿身的茶水葉子,傲然而立:“太後不知,方才世子讓人將二皇子困在湖裡,若是臣妾不出手,二皇子怕是要沒了命。”
“如今,世子雖受了些驚訝,但有禦醫和宮人們的細心照料,這會兒已經安然,但殿外的二皇子卻是受了風寒,跪暈了過去,現下還不知如何呢?”
“二皇子是皇上親子,皇上一片慈父之心,心中已是擔憂,太後又怎麼忍心再苛責皇上。”
崔太後聽著,氣得捂了胸口:“你……你大膽。”
顧攸寧將自己掩在陳雨霏身後,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何充媛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
前世崢兒也被跋扈的蕭雲炎欺負過,但太後卻是罰崢兒在鵝卵石道上跪了半日,那小小的膝蓋腫成了兩個大,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她方才跟著過去“救人”,是有彆的意圖。
一來她不想蕭雲安在這時出事,按照前世的記憶,再過三年,後宮才有彆的皇子出生,此前,她的崢兒作為唯一的皇子,實在太惹眼;二來,她知道以何充媛的性子,極易與目中無人的蕭雲炎鬨起來,必定會引來愛孫護短的崔太後,到時她既可以尋機在崔太後跟前賣好,又可以讓何充媛吃些苦頭,甚至暫絕晉封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