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皇上麵前汙蔑我?”
陳雨霏對著曹禦女怒目而視。
“皇上,娘娘,嬪妾此話並不是空口白言,陳才人對顧婕妤得寵,一向頗有微辭,平日裡也沒多少敬重之心。”
“這事,不僅嬪妾知道,宮裡不少姐妹都知道,在鳳儀宮請安時,皇後娘娘應該也聽過幾句陳才人的抱怨。”
曹禦女不僅拉了皇後為自己作證,還一臉心切地看向顧攸寧:“當初顧婕妤第一次到鳳儀宮請安,滿宮的姐妹都客氣得很,隻有陳才人神色和話語都十分不忿,還狠狠奚落了一番。”
曹禦女向來欺軟怕硬,對林禦女她敢肆意作踐,但對上顧攸寧這樣得寵的人,她可不敢。
而且她比陳雨霏聰明些,皇上今日明顯是要給顧婕妤出氣,她可不想平白做了這出氣筒。
“陳才人確實性子急些,不過她隻是口上……”
“皇後娘娘,恕嬪妾多言,陳才人可不僅是嘴上言語幾句,平日裡在景福宮可沒少仗著自己位份高欺負嬪妾,但凡皇上往嬪妾這裡多來一次,嬪妾暗地裡不住要受她多少奚落。”
“前幾日陳才人還罰了奴婢跪了一個多時辰呢。”
皇後這一句話還沒說完,曹禦女已經拿帕子抹起眼角來。
這一番唱念俱佳的作態氣得陳雨霏很不用的在那臉上甩上幾巴掌。
“那是你撞掉了皇上賞我的玉簪我才罰你的,你彆惡人先告狀。”
“嬪妾又不是故意的,隻不過是走得急了些,誰知道你會突然從旁邊上來。”
曹禦女抹著眼角苦訴道。
“明明是你……”
“夠了!”
兩人越吵越起了興,帝王的麵色寒沉如墨。
“皇上,嬪妾冤枉……”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跟一唱一和似的。
眼見著帝王麵色黑沉得可怕,稍有眼色的曹禦女先住了口。
陳才人見曹禦女不說話,以為是她心虛不敢,麵上更加得了意:“皇上,曹禦女以下犯上,您可得狠狠責罰她一頓。”
“她以下犯上,朕看你才是囂張跋扈,仗著家世在宮裡挑撥事端,不肯安分。”
帝王怒斥道。
“皇上息怒。”
眼見帝王動怒,皇後正想與往常那樣溫和勸說。
“皇後早知陳才人性子乖蹇,為何不加以訓責,讓她在宮裡胡作非為,到處煽風點火。”
但這次卻將帝王的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前麵的還尤可,但這句煽風點火讓皇後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