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步兵營的到來,基地裡變得越來越熱鬨。
雖然裝備還沒有完全配發,隻有極少量的武器,但是李輝依然按照訓練計劃,對所有人員進行操練。
沒有槍,就練體能。
沒有炮,就練障礙。
沒有裝甲車……就練習隊列。
總之,李輝並沒有讓任何人閒下來,短短兩周,那些頑劣的新兵,就能做到令行禁止,懂得紀律的重要性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部隊相繼到來,李輝在這方麵,可給了所有人一個下馬威。
不管是新兵還是老兵,不管是成建製還是零星報到。
凡是進入基地的官兵,無論官職大小,統一進行為期兩周的集訓。
這樣可以改掉一些陋習,同時增加服從性。
當然,大部分部隊都是成建製到來的,能夠單獨報到的,無一不是“特例”。
“嗨,好久不見。”
科特布斯火車站的站台上,李輝向著一名中尉走去,他熱情地
獻上擁抱,隨後讓身後的勤務兵,接過對方手裡的大皮箱。
“好久不見,真想不到,有一天會成為你的下屬。”
隆美爾笑著抱了抱李輝,臉上滿是興奮。
他對李輝火箭般的升職速度感到震驚,但並不嫉妒,畢竟兩次入院,獲得許多堪稱奇跡的勝利,那枚中校肩章,是應該應分的。
他的興奮,更多來自於能夠加入一支坦克部隊,還是參謀總部的直屬部隊,這代表著精銳,代表著他可以坐上期待已久的坦克車。
指揮裝甲部隊縱橫疆場,一直是他的夢想。
這可比指揮一支炮兵部隊,要有成就感多了。
何況李輝是一名出色的裝甲兵指揮官,自己在他這裡,可以迅速學習和提高,這一點從勤務兵那費力的樣子就能看出來,箱子裡可不僅僅是衣物,還有許多關於裝甲兵的書籍。
那東西的分量可不輕。
“走吧,我們先去喝一杯,順便見見另一位老朋友。”
李輝感到很興奮,自己的“名將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實施,隆美爾是他急需的人才,這位在另一個時空可是世界公認的頂級指揮官,不僅是戰術大師,同時也是戰略大師。
這樣的人才收入自己麾下,李輝顯得比隆美爾還要更加興奮。
上了小汽車,他們沒有前往營地,而是直接來到一家咖啡館。
下了車,李輝帶著隆美爾直接上了二樓,隻見這裡僅有一位穿軍裝的客人,正靠著窗邊,一邊欣賞施普雷河的冬日風光,一邊品嘗著香濃的咖啡。
“嘿,你看誰來了。”
李輝熱情地打著招呼,那人轉過頭,看到兩人,當即笑著站起身。
“嘿,古德裡安老夥計,好久不見了。”
隆美爾當然認得這個家夥,畢竟在斯圖加特,他們兩個差點兒打起來。
於是走過去,給了古德裡安一個擁抱,甚至還抱起他的腦袋,在腦門上親了一口。
“夠了,放開我,你這個惡心的家夥。”
對於隆美爾這個出格的舉動,古德裡安感到很排斥,他推開對方,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擦掉粘在額頭上的口水。
李輝和隆美爾相視一笑,他們同時坐下來,拿起桌子上的鈴鐺,搖了搖,招來侍應生。
三個對裝甲兵頗有研究的人坐在一起喝咖啡,顯然不會安靜。
他們不斷討論著裝甲兵改革,各兵種協同和縱深突擊。
為此他們甚至爆發出激烈的爭吵,好在咖啡館裡沒有人,否則非要被嚇壞不可。
“不行,這不可能,步兵不可能跟上這個前進速度。
用不了半個鐘頭,他們就需要停下休息,而這剛好會讓他們落入敵人的炮兵火力範圍內。”
隆美爾搖著頭,他對古德裡安這種快速突擊戰術提出質疑,如果讓坦克部隊配合步兵完成快速突進,他們就必須放慢速度。
“你錯了,步兵可以辦到的,或者說,他們必須辦到。
沒有任何一條防線,會薄得如同一張紙,他們會在縱深設置火力點,挖掘壕塹和布置地雷。
所以我們必須一鼓作氣突破,坦克在炮兵掩護下,快速完成破襲,然後由步兵形成占領和掩護,擴大和穩固突破區域。
這需要步兵跟上坦克的速度,在敵人的增援趕到前,達成戰術目標。”
古德裡安堅持自己的觀點,他認為既然使用機械化部隊,那麼就必須發揮速度優勢,快速突破,快速占領,在敵人反應過來前,鞏固占領區,防止敵人的反撲。
“可這過於理想化了,即便是坦克部隊完成推進,步兵也不可能完成全部占領,更彆提布防。
同時炮兵部隊也需要跟進,否則就會形成火力空白區,將裝甲部隊和步兵都排除在火力掩護範圍內。
而且彆忘了還有後勤,坦克在完成一次大規模突擊後,必須進行維修才能保證戰鬥力,而且以西線為例,即便是三型坦克,想要突破約二十公裡的加洛林防禦縱深,其損失也要在3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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