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寬敞的道路上,擠滿了人,一眼望過去,足有千餘。
堆砌的沙袋上架起機槍,後麵的卡車上同樣滿是黑漆漆的槍口,那些身穿藏青色和青灰色軍裝的士兵就在麵前,隆美爾感覺自己的火氣正在不受控製地往上竄。
他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也是一個嚴肅的軍人,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應該“莽一把”,展現一名普魯士軍人的血性。
一名身穿黑色襯衫的意大利軍官正在表演,他脫掉了藏青色外套,一手拿著短劍,一手拿著盾牌,正在模仿古羅馬士兵,做著各種挑釁動作。
“這個家夥跳得不錯,如果我們辦個篝火晚會,很適合請他來助助興。”
就在隆美爾攥緊拳頭的時候,李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立刻轉身敬禮,並報告現在的情況。
隆美爾在壓製火氣,他感覺這些人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換成戰場,他早就開火了,但是現在似乎不能這麼乾。
“教你一件事,對付暴徒,隻能用他們聽得懂的辦法。”
李輝拍了拍隆美爾的肩膀,隨後對著一名會意大利語的軍官喊話,讓他告訴那些人,如果他們十分鐘內不讓開道路,自己的部隊就直接碾壓過去。
“嘿,普魯士人,你們這些野蠻的家夥,休想戰勝偉大的羅馬勇士。”
那個還在舞槍弄劍的意大利軍官聽得懂普魯士語,李輝這邊剛喊完,他就用短劍敲了敲盾牌,大聲叫嚷著。
隨後又用意大利語回頭說了什麼,黑衫軍們爆發出一陣哄笑,一群人嚷嚷著:“棒子,棒子”
這是古羅馬對日耳曼人的蔑稱,在擁有輝煌文明的古羅馬人看來,日耳曼民族是就是不可理喻的原始人,把他們與凱爾特人,斯拉夫人並稱為歐羅巴三大蠻夷。
其中棒子曾是日耳曼人的主要武器,於是這些自詡古羅馬後裔的意大利人學習先祖,開啟了嘲諷模式。
“他們是傻子麼,曆史課都是體育老師教的?”
李輝有些無語,他明白這些意大利人在嘲諷自己和自己的部隊,但是他們難道不知道,古羅馬就是被這些“棒子”給滅了。
雖然有點兒感覺被冒犯,但李輝依然保持冷靜,他讓隆美爾返回坦克,命令他和他的坦克連隊擺出攻擊陣型,同時通知後麵的一個炮兵排,把迫擊炮都架上。
“步兵後退散開,注意隱蔽。
坦克交叉排列,彼此掩護。
炮兵調高標尺,看到後麵一公裡的那幾棟建築麼,把目標定在那邊。”
李輝開始了指揮,既然這些人不可理喻,那就沒有廢話的必要了。
“嘿,你們這些棒子要乾什麼,要打架麼,來啊。”
那個舉著短劍的黑衫軍軍官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倒是意大利國防軍發現了不妙,開始向後撤退,並散開。
轟!
隨著炮兵開火,遠處的一棟木製建築瞬間化為碎片上了天,接著坦克機槍開火,槍口略微抬高,子彈從那些意大利人的頭頂飛過。
“嘿,你們這些棒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剛才還一臉囂張的意大利軍官,此時也不驕傲了,他捂著頭,一邊罵,一邊往後跑,上千的黑衫軍成員也是一哄而散,就像一大群黑鴨子,被狼群驅趕。
場麵一時混亂不堪,時不時就有人跌倒,被後麵的同伴踩踏,發出慘嚎。
“隆美爾,讓你的坦克把卡車撞開,彆擋著後麵部隊通過。”
李輝大喊著,他不準備慢吞吞地清除障礙,說過了要碾壓過去,就要碾壓過去。
出來混,要講誠信。
這個命令隆美爾很喜歡,他當即下令,所有坦克部隊前進,直接把攔路的卡車撞開,從那些障礙物上碾壓過去。
指揮官的強勢,會讓士兵們變得士氣高昂,隨著坦克部隊將卡車撞翻在路邊,後麵的步兵們紛紛爆發出歡呼聲。
他們高昂著頭顱,挺起胸膛,宛如勝利者一般,從那些驚魂未定的黑衫軍麵前走過。
這些暴徒,連開槍的勇氣都沒有,他們隻會大吵大叫,麵對炮火和碾壓而來的坦克,早就魂兒都沒了。
“渾蛋,你們這些強盜,我的雞,賠我的雞。”
然而並非所有人麵對挺進的薩克森裝甲軍團都瑟瑟發抖,隻見一位老婦人顫顫巍巍的走到路中央,一手拄著拐棍,一手撿起路邊的石頭,憤怒地向著坦克砸去。
“看吧,那些家夥還沒有一位老婦人有勇氣。
過去看看損失,然後賠償。”
李輝調侃著說道,隨後命令那位懂意大利語的上尉,過去和老人家交涉。
為了避免衝突,李輝隻能讓人把坦克停下,於是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一位差不多快八十歲的老婦人,單槍匹馬地站在路中間,僅用一根木棍,就攔住了薩克森最優秀的裝甲部隊。
而且就在坦克前麵碰瓷,坐地砍價。
因為老婦人帶有嚴重的地方口音,而且聽力也不太好,這場討價還價進行得並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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