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質疑的雲羽強自鎮定,“太醫已經把過脈,確認我懷了身孕。”
“是嗎?照你所說,二月初,先帝醉酒,酒後召你侍寢,可敬事房的檔案裡根本就沒有你侍寢的記錄!”
太後命人將檔案拿出來,遞與皇後,皇後接過,仔仔細細的翻看,看著看著,她不由冷汗直冒,隻因她反反複複的找了兩遍,的確沒找到任何關於雲羽侍寢的記載!
雲羽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徐貴妃去找她時,曾說過會去查敬事房的檔案,這才沒兩日,太後就拿此說事兒,難道是徐貴妃從中攛掇?
雲羽側眸望向徐貴妃,但見徐貴妃端坐在一側的座椅上,鳳目半垂的她輕撥著茶湯,並未與之對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定了定神,雲羽解釋道:“當晚先帝醉酒,是我當值,我扶先帝進寢殿,伺候更衣,隨後先帝因酒亂了心神,出手拉扯,我反抗不成,被迫侍寢。
過後先帝便睡著了,我很害怕,不敢說出來,便整理好衣衫,悄悄退出了寢殿。興許敬事房隻當我是照常侍奉先帝就寢,所以才沒有記錄吧?”
“你所說的這些皆是你一麵之詞,有誰能夠證明你侍寢過?”
“這種事如何證明?當時殿中沒有其他人,我也不好意思大肆宣揚。”
雲羽一臉誠摯的解釋著,太後卻覺得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很虛偽,
“發生這種事,你應該找哀家或是皇後為你做主,給你個名分,你卻隻字不提,直至先帝駕崩,你才突然跳出來說自己有了先帝的孩子,不得不令人懷疑你的動機!”
“過後先帝未提此事,我膽小怕事,也不敢提及,一個多月之後,我仍未來月事,這才發現不對勁,隻可惜先帝突然就駕崩了。”說到後來,雲羽以帕掩麵,輕聲啼哭著。
沉默許久的徐貴妃突然開了口,“先帝駕崩,無可對證,你便胡言亂語,汙蔑先帝!沒有侍寢記錄,這孩子便來曆不明,指不定是哪裡來的野種!”
徐貴妃總是這般針對她,雲羽微抬身,肅聲反問,“我一直在寧心殿侍奉,這孩子隻可能是先帝的,還能是誰的?”
徐貴妃纖指微彎,打量著自己的指甲上塗著的蔻丹,漫不經心地道:“寧心殿還有侍衛呢!指不定你是跟侍衛私通,有了這野種,又怕被追責,這才嫁禍給先帝,為的就是不想殉葬!”
雲羽的確不願殉葬,可她不會傻到跟侍衛私通,一旦被人揭發,兩人都得死!她便是找人求助,也得找棵大樹,譬如蕭容慶,他在朝中有權勢,她才能得以存活。
徐貴妃的猜測未免太可笑了些,雲羽懶得搭理她,隻因她發現,皇後已經麵色鐵青,出生訓責,
“徐貴妃,這話可不能亂說,寧心殿守衛森嚴,宮女與侍衛不可能做這種苟且之事!雲羽懷著先帝的骨血,你卻汙蔑孩子的來曆,無疑於是在辱沒先帝的名聲!”
徐貴妃鳳目微挑,打量著皇後的眼神滿是質疑,“皇後怎就確定她懷的一定就是先帝的血脈?您這般包庇舒雲羽,莫非你們是一夥兒的?”
皇後怒拍扶手,卻又礙於這是永壽宮,不能在太後麵前造次,是以她說話得悠著些,
“你在說什麼胡話?本宮與舒雲羽素不相識,出言維護也隻是在維護先帝的血脈和顏麵。你忘了九皇叔的警示嗎?宮中禁止散布謠言,違者重罰!”
上回睿王的話的確震懾了徐貴妃,所以此次她是有備而來,
“是不是先帝的血脈還兩說呢!凡事得講證據,便是睿王到場,也得拿出證據來!後宮女子侍寢,哪怕是宮女,也應該由敬事房記錄在冊,為的就是防止有人混淆皇室血脈。有了記錄,才好對證,如今冊子上毫無記載,分明就是舒雲羽在撒謊!”
不甘被質疑,皇後隨即追問雲羽,“當時寧心殿可還有其他宮人當值?便是在殿外守著的,也可以為你作證。”
雲羽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一個人,“有!那晚好像是小祥子當值,我在寢殿內,他在殿外,他可以為我作證,我確實在殿內待了一個時辰才走。如若隻是尋常侍奉,一刻鐘我便會出來,不會待那麼久。”
太後當即命人去將小祥子叫過來對質,沒多會子,小祥子便急匆匆趕來了。
當太後詢問起那天的情形時,小祥子仔細回想了一番,而後才道:“那晚先帝喝醉了,確實是雲羽進去侍奉的,她待了約莫一刻鐘就出來了,說是先帝睡著了,而後她便走了,後來一直是奴才在寧心殿守著。”
“什麼一刻鐘,你記錯了吧?我是一個時辰之後才出來的,當時你還問我,為何耽擱那麼久,還問我先帝是不是不舒坦,要不要請太醫,我說不用,而後我才離開的。”
雲羽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那天晚上她的確出來得很晚,她的話也不全是假,先帝確實在迷醉之際對她動過手,但她極力反抗,哭著求先帝放過她,當時先帝緊捏著她的下巴,沉聲質問,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