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滿懷期待的望向他,希望他能改變主意,然而蕭容慶的神情沒有任何鬆緩,
“本王救你,是因為你有價值,如今素枝的價值已經不值得本王出手相救,如此淺顯的道理,你應當清楚,莫再囉嗦!”
因此素枝一事,兩人鬨得很不愉快。可即使再生氣,蕭容慶也不忘他來此的真正目的。
前幾日他心情尚佳,還有那個興致讓雲羽主動,但今晚舒雲羽所說的這番話令他十分煩躁,他不願再與她廢話,也就不顧手臂上的傷勢,依舊像從前那般,強勢的掌握著主導權,麵無表情的扯去她的外裳。
原本兩人的關係稍有緩和,枯燥的任務多了一絲樂趣,且前兩日他似乎比以往多了幾分溫柔,可今日的爭執卻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格外凝固。
帳中的兩個人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隻是默默的完成著彼此的任務。
自始至終,雲羽都側過臉去,闔著眸子,即便微微睜開,她的眼中也沒什麼情念,隻散落著無邊的憂愁,她一直遊離在外,並未將情緒投入在他身上。
接下來的雲羽沒再囉嗦,沒再為素枝求情,可蕭容慶能感受得到,即使人在他的懷中,她的一顆心也一直係在素枝身上。
結束了任務,蕭容慶便起身更衣。雲羽疲憊的翻了個身,側躺在帳中,用錦被捂著自個兒,滿目哀戚的她始終背對著他,默不作聲。
臨走之前,蕭容慶微側首,冷然撂下一句,
“不是誰都有資格發善心,慈悲用錯了地兒,便會惹禍上身!”
該說的蕭容慶都已經說了,身為執棋人,他本不需要解釋那麼多,怎奈舒雲羽太過執拗,他才會耐著性子跟她說這些大道理,若她依舊不能理解,那便是她自個兒執迷不悟!
雲羽沒有應聲,大抵是在與他置氣吧!
蕭容慶懶得同她計較,抬步向衣櫃走去,就在他打開衣櫃門的一瞬間,恍惚聽到雲羽那哀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身為螻蟻,我的確沒資格對眾生慈悲。我隻是在素枝身上提前看到了自己的結局,我悲憫於她,不過是在為自己唱挽歌罷了!”
蕭容慶眉心微緊,默了許久,他終是沒有回應,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此地。
今晚的兩人話不投機,不歡而散。
這一夜,雲羽輾轉難眠,噩夢連連,一會兒夢到素枝慘死,一會兒夢到自個兒的秘密被揭發。
她處心積慮的想活下去,可每一日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得安寧。
次日一早,用罷朝時之後,雲羽又去找錦嵐商議此事,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救素枝。
錦嵐也認為此事沒那麼嚴重,偏偏太後小題大做,錦嵐很想幫忙,隻可惜她與太後的關係有些疏遠,並不親近,指望她去向太後求情,根本行不通。
兩人在這兒苦思冥想,始終想不出一個好法子。
昭仁殿中,蕭淮南才用罷朝食,他正在淨手,順道聽著宮人彙報消息。
宮人將昨日宮內所發生的大事小情,儘數轉述於安王,其他的事,蕭淮南隻是默默聽著,無甚反應,直至聽到關於雲羽和趙靜瑤的爭端,蕭淮南眸光瞬緊!
隻因昨日他也在禦花園附近,甚至還看到了趙靜瑤,但他不願意與她打招呼,轉身就走,卻沒想到他走之後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此事甚至還扯上了舒雲羽!
當時的真相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到太後麵前解釋清楚,於是蕭淮南沒去刑部,直接去往永壽宮,
“啟稟太後,此事可能有誤會,當時我路過禦花園,的確看到有風箏墜落,落在趙靜瑤頭上,但那風箏並沒有砸到她的簪子,是她自個兒親手拔下簪子,摔至地上。”
那是蕭淮南並不曉得那風箏居然會與雲羽有關,他不願與趙靜瑤打照麵,也就沒有近前探明,今日聽聞此事與擷芳殿有關,他才特地來申明,
“由此可見,那簪子並不是風箏砸壞的,此事與素枝無關,還請太後放了素枝。”
蕭淮南突然替素枝說話,太後不由緊盯著他,“素枝與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何要幫她求情?”
蕭淮南淡應道:“我與素枝並不相熟,隻是講明真相,就事論事。”
略一思量,太後已然明了,“所以你這是在給舒雲羽賣人情,因為素枝是她的宮女,你才會插手此事?”
默然片刻,蕭淮南垂眸道:“與雲羽無關,我隻是向太後陳述事實。”
他以為說出真相,太後便會叫趙靜瑤過來對質,孰料太後壓根兒沒打算找外甥女質問此事,
“即便是靜瑤故意又如何?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隻要能借著這個機會打壓舒雲羽即可。”
蕭淮南抬眸望向太後的眼中儘是疑惑,“恕兒臣愚鈍,關押素枝,與打壓雲羽有何關聯?”
“擷芳殿之事,蕭容慶似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擷芳殿很可能有他安插的眼線,哀家懷疑那個人就是素枝。”
蕭淮南略一回想,突然想起那日他與雲羽見麵時說了幾句話,將玉佩交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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