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慶沒應聲,繼續向她靠近,嚇得雲羽慌忙閉上了眼睛。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鼻尖與她相抵,然而她的唇邊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她隻感覺到蕭容慶的額輕抵著她的額頭,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
停留了片刻,他才鬆開了她,回身坐正,“你發燒了。”
雲羽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原來他方才靠得那麼近,隻是在感知她是否發燒?
意識到自個兒誤會了什麼,雲羽瞬時紅透了臉頰,“那也沒必要靠這麼近去感知吧?”
“本王的手背太涼,感覺不出來,隻能用這種方式去感知。你以為本王會做什麼?親吻你?”
迎上蕭容慶那玩味的眼神,雲羽越發窘迫,迅速抬手擋臉,不好意思與他對視,“我……我以為你又要吆我的頸。”
“你很好吃嗎?本王那麼喜歡吆你?”
蕭容慶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雲羽將問題拋還給他,“我好不好吃,那得殿下說了算。”
“有時柔軟,有時倔強,品嘗起來尚算美味,隻不過……”
蕭容慶話說一半兒,故意賣起了關子,雲羽順著他的話音問了句,“不過怎樣?”
“隻不過你牙尖嘴利,會趁著本王不注意,反吆一口,是隻狡猾的貓,本王合該提防著點兒。”
該提防的是她才對,畢竟蕭容慶才是陰晴不定,難以琢磨之人,“隻要殿下不欺負我,我自然不會反擊。”
“本王隻是看你有沒有發熱,你居然胡思亂想?你這小腦瓜子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
這怎能怪她亂想?分明是他的舉止太過曖魅,惹人誤解!“我也沒想到殿下竟會關心我是否發熱,畢竟我對殿下的價值也隻有生孩子這一條了。”
雲羽一臉無辜的望向他,此刻的她說話有氣無力,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仿佛輕輕一碰就要碎掉了!
以往他總覺得舒雲羽來路不明,心機深沉,可不知為何,此刻看到她這副黯然自嘲的柔弱模樣,聽到她說這句話,他居然覺得她有一絲可憐。
究竟是他太冷漠,給她帶去的總是不好的印象,還是說,她缺乏安全感,對誰都這般防備?
“在你看來,本王與你之間就隻有利益?”
雲羽扇睫輕眨,“不然呢?還能有什麼?”
昏暗的燭火下,蕭容慶那雙墨瞳閃著幽亮的光,不知是不是雲羽的錯覺,她總覺得今晚蕭容慶看她的眼神和以往不大一樣。
他在等著她的解釋,然而她卻浴言又止,“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他說話總是這般晦暗不明,讓她去猜。平日裡雲羽可能還會費心琢磨一下,這會子她難受得很,也就懶得再去仔細琢磨他的暗示。
雲羽強撐著坐起身,蕭容慶問她要做什麼,她隻道有些口渴,下帳倒水,出乎他意料的是,蕭容慶居然轉身行至桌邊,親自提壺斟了杯茶。
她以為蕭容慶是給他自個兒倒茶,當蕭容慶把那杯茶遞給她的時候,雲羽驚訝的望向他,甚至都忘了去接!
她揉了揉眼,難以置信,“我不是在做夢吧?殿下居然給我倒茶?”
她一副震驚的模樣,似乎對這樣的舉動無法理解,蕭容慶眸光微爍,默了片刻才道:
“看在你發熱的份上,本王才勉為其難的代勞。萬一你病情嚴重,傷及身孕,豈不得不償失?”
他將茶盞遞給她,又找來秦太醫給的退燒丸拿來,雲羽就著水咽下藥丸,嗓子冒煙的她又將剩餘的水儘數飲下,這才稍稍好受些。
一提起身孕,雲羽這心就更亂了,“秦太醫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皇後宣召秦太醫,但除了孫嬤嬤之外,皇後沒讓任何人留下,至於他們說了些什麼,暫時不清楚,眼下皇後那邊暫無動靜,應該沒什麼大礙,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準,畢竟皇後此人心機深沉,即便她真的發現了異常,也許她也能沉得住氣。
最近這段時日,本王會派人密切關注鳳儀宮的動靜,你隻管安心養病,其他的事暫且不必考慮。”
雲羽悵然喟歎,“這日子越來越近,隻剩最後幾日,偏偏我又病了,無法再繼續完成那個計劃,我真怕這計劃會失敗。”
眼下舒雲羽病得嚴重,蕭容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與她同房,至少得等她有所好轉,但再過幾日,期限也該到了,是以這幾天怕是要浪費了,
“真若懷上,早該懷了,也不差這最後幾日。”
實則雲羽也明白這個道理,“話雖如此,可這不是給自個兒一個心理安慰嘛!儘最大的努力,而後聽天命。”
“何為天命?本王不信命,而你舍不得死,也在儘可能的逆天改命,所以不到最後一刻,無需氣餒,車到山前必有路,你這般憂心,什麼都改變不了,隻會加重病情,難以痊愈。如若此刻你已經懷上孩子,憂思深重,也會影響胎兒。”
是啊!她總是時不時的擔憂自己未來的處境,可就像蕭容慶所言,擔憂又有什麼用呢?不過隻是徒添煩惱罷了!然而世人總是這般,即便明白道理,卻還是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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