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堂堂男子漢,欺負一個尚未病愈的女子算怎麼回事?
雲羽雖是棋子,但她與眾不同,她的自我意識非常強烈,假使他真的動她,她不能反抗,但她可能會默默記仇。
雖說她的仇怨傷不到他分毫,但蕭容慶的內心深處不願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那樣的事來。畢竟他不是禽獸,不是今晚非得紓解意念,隻是佳人在懷,嬌軟可人,有些意念一旦燃燒,便很難熄滅。
整整一夜,蕭容慶都在這種矛盾的情緒中不斷的掙紮。
他從來想過,有朝一日他竟會變得這般扭捏,因為一個承諾而苛待自己,寧願自己煎熬著,也不肯對她動手。
事實上他還有另一個選擇,直接將舒雲羽推開,讓她遠離他。
聞不到醉人的香氣,感受不到柔軟的觸感,他應該就不至於這般難受。
可偏偏他不願鬆手,便宜這般摟著她,承受著煎熬,甘之如飴。
熟睡的雲羽渾然不覺,她並不曉得蕭容慶的心念百轉。等到她自然醒來之時,枕邊空空如也,已經沒有他的身影。
卻不知他是何時離開的,夜晚子時?還是晨間卯才走?
在此期間,雲羽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她一直睡得很安穩,到辰時才醒。
起身梳洗,用朝食之際,宮人來報,說是肅王的案子有了進展,皇後正在審問,請她過去旁聽。
上次雲羽去了一趟慎刑司,又去了宗人府,查到了小鄭子這條線索。
蕭容慶派人對小鄭子嚴刑拷打,又謊稱蕭淮璉已經將他給供了出來。
小鄭子無可抵賴,威逼利誘之下,他隻得招供。
有進展就好,雲羽還怕自己死之前都得不到一個真相呢!如今看來,老天爺對她尚有一絲仁慈,至少給她個結果,讓她死得瞑目。
雲羽匆匆用罷朝食,而後即刻去往永壽宮。
今日在場的不止太後和皇後,還有徐貴妃以及勤太妃和趙靜瑤。
這樣的場合,徐貴妃不怎麼樂意出現,今兒個她卻反常的來了永壽宮,卻不知是來看熱鬨,還是被皇後叫來的?
到場後,雲羽向眾人行禮,而後在一旁落座旁聽。
人到齊之後,皇後這才當眾道明此案的進展,
“啟稟母後,先前宮女霜梅指認姚嬤嬤,眾人皆猜測是姚嬤嬤指使淮璉謀害舒雲羽,兒媳不願冤枉任何一個人,於是便繼續深入探查,竟意外的查出諸多端倪。原來在淮璉跟前嚼舌根的不止姚嬤嬤一個人,還有他身邊的太監小鄭子。
小鄭子慫恿淮璉謀害舒雲羽母子,淮璉對小鄭子極為信任,才會信了他的鬼話,一時衝動,將舒雲羽推下水!”
得知真相的勤太妃氣急敗壞,疾步行至小鄭子跟前,怒甩他一耳光,“你這狗奴才!居然敢慫恿主子做壞事,害得淮璉被削爵,你百死難辭其咎!”
小鄭子緊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跪在地上磕頭認罪,“奴才知錯,奴才對不住肅王殿下,對不住娘娘。”
一旁的姚嬤嬤聞言,涕泗縱橫,“多謝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明察秋毫,還奴婢一個清白!”
皇後冷聲嗤道:“雖說你不是背後真凶,可你在淮璉跟前詆毀舒雲羽,此乃事實,你無可抵賴,必須受到懲戒!你的賬,稍後再算,眼下要算的是小鄭子的賬!”
姚嬤嬤洗清了嫌疑,太後暗鬆一口氣,否則旁人便會以為是她在背後慫恿姚嬤嬤謀害舒雲羽。
眼下真相已查出,永壽宮的嫌疑也抹除了。
可即便查到了小鄭子,雲羽仍覺此事有蹊蹺,“我與小鄭子無冤無仇,他為何要借刀殺人?他謀害我的動機又是什麼?”
小鄭子顫巍巍地道:“奴才本人的確與舒小主沒什麼冤仇,此舉不過隻是幫趙郡主出氣而已。郡主因為安王而與舒小主有過節,她懷恨在心,便想報複舒小主,遂命奴才暗中出手。
可奴才身份低微,沒機會接近舒小主,於是奴才便心生一計,慫恿肅王殿下對舒小主下手。”
端坐在一旁看戲的趙靜瑤一聽這話,頓時麵色驟變,火冒三丈,“放你娘的屁!本郡主什麼時候指使你做這種喪儘天良之事?我是討厭舒雲羽,但我隻會光明正大的針對她,我可不會在暗中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皇後以帕掩唇,心道靜瑤說話總是如此放肆,當眾出口成臟,趙將軍和太後竟也不管她,難怪安王不喜歡她。
太後很了解靜瑤的性子,她認為小鄭子的話疑點重重,
“靜瑤是任性了些,但她的確不會使這種手段。小鄭子,你說靜瑤指使你,但你是景仁宮的人,靜瑤與你無甚往來,你又為何會聽從靜瑤的差遣?她怎會將如此重要之事交給你一個陌生人去辦?這不合常理!”
“郡主一直在宮中讀書,以往奴才曾被旁人欺負過,當時郡主仗義直言,救了奴才,奴才對郡主心懷感激,曾向郡主許諾過,如有需要奴才的地方,奴才必定萬死不辭!
許是郡主記住了這句話,所以才會找奴才辦差,奴才感念郡主的恩德,自當為她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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