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揶揄的雲羽心虛至極,“眼下可是在辦正事呢!殿下合該收起你的邪思歪念。”
“找穴位你已經學會,正事已然辦妥,接下來是不是該辦閒事了?”
他那幽亮的墨瞳似蘊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隻可惜雲羽並未領悟,她隻在奇怪,“可你不是說,要懷上早該懷了,最後這幾日沒有再教功課的必要。”
“必須要孩子才能交功課?就不能是單純的隻想要你?”
蕭容慶似乎從未這般直白的說過類似的話,他一直都聲稱與她親近隻是為了孩子,可今日他卻毫不顧忌的表示想要她。
雲羽震驚地望向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為……為什麼呀?”
她疑惑了半晌,到了竟是問出了這麼一句。
這莫名其妙的問題把蕭容慶都給逗笑了,“因為你很酸,也很甜。”
他這形容聽起來不太像是誇讚,“我為何是酸的?”
“因為你說話嗆人不中聽,偶爾卻又很會哄人。雖然哄得很虛偽,勉強算是受用。這樣的你又酸又甜,很奇怪的味道。吃過一次之後還想再回味一番。人生苦短,合該及時行樂。”
蕭容慶的聲音越來越低啞,說話間,他一直凝望著她的嬌顏,不自覺的慢慢靠近,被舒雲羽那一絲淡淡的香氣所吸引。
一聽到人生苦短四個字,雲羽瞬時一個機靈,不免想到不太好的事,
“我懂了,殿下是怕我明日再出意外,熬不過這一劫。怕我虧欠你的還不了,所以才想讓我用這種方式償還?”
她這腦瓜子果然和常人不同,總是能琢磨出一些令他意想不到的奇特念頭,蕭容慶勾唇笑嗤,
“你欠本王的,是睡一覺就能還得起的?”
雲羽仔細一想,似乎真的還不起,她正待詢問,卻聽蕭容慶又道:
“不過你的擔憂是對的,不出意外的話,針灸可以保你一命,一旦端王和太後又生出其他的幺蛾子,那你可就得隨機應變了,到時本王也不一定能幫你。”
聽他這麼一說,雲羽憂慮更甚,一雙黛眉又蹙在一起,
“殿下所言極是,意外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畢竟他們大多數人都不希望我懷上孩子。或許秦太醫會因為皇後而幫我撒謊,說我已經懷上孩子,但太後和端王請來的太醫呢?
即便我用針灸之法造成有孕的假象,可萬一他們指鹿為馬,偏說我沒有懷上呢?”
“這一點本王也思量過,放心,本王自有應對之策,讓他們無法撒謊。”
蕭容慶將他的計劃大致複述了一遍,雲羽聽罷,總算稍稍安心。
“如此一來,他們便不敢輕易撒謊。殿下真是好計策,機敏聰慧,讓人望塵莫及!”
這逢迎,蕭容慶並不認同,“不是你想不出來,而是你沒有這樣的權勢,無法差人替你辦事。要在這深宮之中活下去,權勢尤為重要。沒有權勢寸步難行,隻能任人宰割!
不過這法子隻能給他們警醒,並不能確保他們真的不撒謊,萬一有頭鐵不怕死的,寧願冒著被砍頭的風險也要汙蔑你,那就得看你的造化,和你隨機應變的能力。”
是啊!蕭容慶一直在琢磨應對之策,端王肯定也不消停,他也在想方設法的要置舒雲羽於死地,讓這個孩子消失!
所以明日肯定會有意外狀況發生,雲羽猜不到對方的招式,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到了這一刻,雲羽忽然就釋然了,她那顆焦躁不安的心在蕭容慶的安慰下似乎平複了不少,
“殿下肯用針灸幫我,我已感激不儘。明日的那條路我隻能自己走,但願我能逢凶化吉,度過這一劫。縱然是最壞的結果,我也應該坦然麵對,畢竟我已經多活了一個月,也算是賺了。”
她雖在笑,但蕭容慶能看懂她眼底的那一抹苦澀。
“不吉利的話少說。”蕭容慶驀地俯首,蠻橫的噙住她的唇瓣,不允許她再談論生死。
原本雲羽還在為此事而難過,驟然被他這般擁吻,她的內心瞬時湧出一種異樣的感覺,霎那間散至百骸!
這種蘇蘇癢癢,暈暈乎乎的感覺令人迷醉,甚至能令人暫時忘卻煩惱。
既然明日的狀況無法預料,那她是不是應該在把今晚當成最後一夜,就此沉淪,放縱一回?
自從被梁相安排進宮之後,雲羽就一直規行矩步,為他人而活,就連跟蕭容慶做的這些事,也隻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而已。
除此之外,她不太願意與他親近,不願讓自己沉溺於聲色之中。
倒也不是說她多麼清高,主要是她怕自己失去理智,更怕自己對蕭容慶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情愫來。
人一旦為情所困,便容易失去自我,所以感情之事,她從來都不敢奢望,更不允許自己去肖想。
但明兒個生死難料,雲羽忽然覺得自個兒不該顧及那麼多。
誠如蕭容慶所言,她的確喜歡他的親吻和擁抱,且如今的她對他已經沒那麼排斥,甚至開始懂得享受其中的樂趣,那麼她就應該遵從本心,放肆的與他縱情一回。
這一夜,她不為孩子,不為生死,隻純粹的感受蕭容慶帶給她的那一份極致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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