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尋梅嚇一大跳,慌聲嗬斥小鄭子,“不要亂說話,不要汙蔑貴妃娘娘!”
“你一個宮女,能跟舒小主有多大的仇?若非主子授意,你又怎會有此舉動?說到底你還是為徐貴妃辦事,她都不管你的死活,把你供了出來,你又何必再管她?你還是如實交代吧!少受些皮肉之苦,彆像我這般,糟了天大的罪,到頭來還是得交代。”
皇後深以為然,“小鄭子所言極是,宮人本身與主子們不會有什麼冤仇,宮人所做之事,多半是主子授意,徐貴妃你可彆說你不知情,無緣無故的,尋梅謀害舒雲羽,對她又有什麼好處?最終受益的還是你!”
“本宮是討厭舒雲羽,因為她懷了先帝的孩子,我心中吃醋,但也僅僅隻是吃醋而已,我何至於謀害她的性命?一如皇後所言,她若生下孩子,咱們也能得個正兒八經的位分,在後宮安穩養老,我何樂而不為呢?一旦朝局有變,我也沒有好果子吃。”
徐貴妃試圖將自己摘得乾淨,實則雲羽也聽說過徐貴妃與端王的那些事,隻不過一直沒有證據,是以有些話不能亂說,偏巧小鄭子還真就知道當中的因由,
“單為你自己,確實沒這個必要,但若是為端王呢?徐貴妃你雖然是先帝的妃嬪,卻一直對端王念念不忘,支持他爭奪皇位。舒小主的孩子若是沒了,最大的受益者便是端王。你指使尋梅,攛掇我,借著肅王殿下的手謀害舒小主,正是為了端王的奪位大計!”
乍聞此言,徐貴妃惱羞成怒,“本宮與端王清清白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膽敢汙蔑後宮妃嬪,罪無可恕!來人!把小鄭子壓下去,拔了他的舌頭,讓他沒機會再造謠生事!”
太後蹙眉沉嗬,“小鄭子本就罪孽深重,自然是會嚴懲不貸。徐貴妃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他的證詞還沒有講完呢!”
得知真相的趙靜瑤越發惱火,“明明謀害舒雲羽的人是你,你居然敢汙蔑本郡主?如今被人拆穿,你竟然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足以證明你很心虛!”
徐貴妃緊攥著指節,急切反駁,“我這是常人該有的反應,難道旁人汙蔑你,你也要心平氣和的與人說話嗎?”
趙靜瑤瞥她一眼,嫌棄冷笑,“可是小鄭子他也沒有汙蔑你呀!眾所周知,你在進皇宮之前與端王的確有過一段情意,這事兒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甭否認了!”
那件事,知道的人的確不少,徐貴妃心知否認無用,隻得承認,“但那隻是以前,自從我進宮之後,先帝待我不薄,我便一心向著先帝,再無二心。小鄭子拿從前之事來汙蔑我,我豈不冤枉?”
事到如今,小鄭子也沒什麼可顧忌的,索性將自己知道的統統交代,他沒有好下場,徐貴妃也彆想好過,
“其實尋梅跟我說過,你與端王可不隻是有舊情,這些年你們一直都保持聯絡。”
皇後質問尋梅可有此事,尋梅一抬眼,便迎上徐貴妃那警示的眼神,不由嚇得渾身發抖,倉惶否認,
“沒有,沒有這樣的事,奴婢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小鄭子他在信口雌黃!”
尋梅說話時毫無底氣,明顯懼怕徐貴妃,估摸著徐貴妃曾經威脅過她吧?坐在一旁看戲的雲羽冷冷開口,
“小鄭子,你應該知曉,汙蔑貴妃可是重罪,你敢這麼說,那應該是有證據的吧?”
小鄭子在宮中待了那麼久,他自然明白有些話不能亂說,一旦說出口,那就必須得有實證。而他近日感交代也是手握實證,
“據奴才所知,徐貴妃的月事已經推遲了七八日,想來是有什麼蹊蹺。”
雲羽小山眉微挑,忽覺此事的發展已然超乎她的想象,她原本隻是想查明真凶,哪料鄭忠言居然道出了更令人震驚的秘密!
趙靜瑤訝然驚呼,“先帝駕崩兩個多月,你的月事居然推遲?照這麼算來,你該不是懷了身孕,而且才一個多月吧?你這孩子是哪裡來的野種?”
此言一出,徐貴妃再也坐不住,她的心跳抑製不住的加快,麵色瞬變,漲紅了臉,揚聲反駁,“我隻是月事推遲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趙靜瑤,你不要架詞誣控!”
太後緊盯著徐貴妃,“究竟是月事推遲,還是有蹊蹺,讓太醫過來把脈,便知真假。”
宮人正準備去請太醫,雲羽在這個時候開了口,“如若隻請太醫,到時候徐貴妃肯定會否認,說太醫把得不準,又或是月份不足,無法確診,不如用藥紙測試吧!上次我測身孕便是用的這個法子,倒是挺準的。”
說這話時,雲羽抬眸望向徐貴妃,麵色溫和,但眼風異常淩厲!
倘若徐貴妃真的是謀害她的那個人,那雲羽絕不會輕饒了她,必得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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