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以為睿王會站在她這邊,孰料蕭容慶並未明確表態,隻道需要與朝臣們商議之後再做決斷。
按理說,他是攝政王,其實他有權決定,可他為什麼不一口應下呢?他到底在顧忌什麼?
皇後猜不透睿王的心思,也不敢催得太緊,隻能等結果。
此時雲羽正在重華宮陪錦嵐,聽聞宮人上報此事,錦嵐義憤填膺,
“太後攔阻也就罷了,畢竟太後與雲羽不睦,可皇叔怎的沒應承呢?他應該跟皇後娘娘同一戰線,想法子給雲羽一個位分才對嘛!”
得知此事的雲羽並沒有覺得遺憾或者憤怒,“位分也隻是名義上好聽而已,並不能保證我的安全,不給就不給吧!倒也不影響什麼。”
“可你若是升至妃位,便是皇兄名正言順的妃子,旁人便不敢再說三道四。再者說,你的月銀份例也會隨之增加,還能多些侍奉的工人,日子可以過得更舒坦。”
說起月銀,雲羽倒是很在乎,但一聽說宮人會增加,她便怕了,因為她不願再添宮人。
眼下擷芳殿這幾個宮人就足夠了,再有宮人進來,保不齊會是誰派來的眼線,她又得多幾分防備,更加心累,
“你莫忘了,禮部是端王的人,睿王若要想跟他們講條件,大抵並不容易,所以我不該給睿王施加什麼壓力,還是聽天由命吧!這些個身外之名,我不在乎,我隻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平安降生。”
雲羽如此深明大義,錦嵐不由感慨,“難為你還為皇叔著想,皇叔卻總是說些傷你心的話,忒不應該。”
許香禾忍不住解釋道:“蕭大哥隻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對舒小主應該沒有惡意,我想蕭大哥肯定不是故意為難舒小主,舒小主若是得了妃位,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損失,所以他沒必要攔著,大抵是有他的難處吧!”
蕭容慶是怎麼想的?雲羽猜不出來,依照宮人的說法,蕭容慶對這事兒似乎並不上心,也許他覺得她的位分若是太高,將來不好控製吧!
不論她是什麼位分,都有把柄握在他手中,她還能飛到天上去?
許香禾一再維護蕭容慶,錦嵐無奈笑歎,“你呀你,什麼時候都不忘為你的蕭大哥說好話,他做什麼都是對的,你怎就那麼偏向他?”
“我也不是偏向他,我說的都是事實嘛!隻要舒小主能保住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你的位分自然就有了,到時他們誰都不敢再說什麼。”
“是啊,等孩子平安降生再說吧!我倒也不急於一時。”
雲羽沒把此事放在心上,轉頭就給忘了,晚間就寢之時,她照例給蕭容慶做賀禮,直至聽到身後傳來動靜,她猜測應該是蕭容慶過來了,立馬拿紅綢將其蓋上,而這一幕正好落在蕭容慶眼底,
“做了什麼虧心事?著急隱藏罪證。”
雲羽無奈輕歎,“你的疑心也太重了,凡事總會往壞處去想,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給你備的賀禮。”
蕭容慶之所以瞎猜,是因為她的眼神太過閃爍,“既是給本王的,又何需隱藏?”
“若是現在就讓你瞧見,豈不是沒了驚喜?你就彆問了,隻管等看成品吧!”
雲羽堅持不許他看,還順勢裹著紅綢,將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蕭容慶從未對誰送的賀禮有過期待,她這般神秘兮兮的,他反倒生出一絲希冀,期待著生辰之日的到來,見證她所謂的神秘賀禮,究竟是什麼?
在看到蕭容慶的一瞬間,雲羽回想起昨晚的那些事,不免有些窘迫,但她隻字不敢提,隻當那是一場幻夢。
她給蕭容慶倒了杯茶,而後便坐在一側,默不作聲,無措的輕捏著自己的手指。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蕭容慶的指節閒敲著桌麵,打量著她,“本王離開了這麼久,難得回來,你就沒什麼要跟本王說的?”
“說……說什麼呀?”雲羽絞儘腦汁的找話題,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一些,“殿下最近過得可好?想來是挺好的,圍場那邊肯定很好玩兒吧?”
說起此事,蕭容慶慨歎叢生,“從前的圍場的確有意思,因為那個時候本王不需要處理政事,隻專心打獵即可。但現在不一樣,打獵的同時,本王還得應付安南國的使臣,還要處理各處送來的奏折,玩得並不儘興。”
這樣的情形,在雲羽的預料之內,“我就猜到是這樣,你根本就不是出去打獵散心的,隻是換個地方批閱奏折而已。其實還是因為你太過敬業,心裡裝的東西太多,才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
他又何嘗不想讓自己輕鬆一些?但當一個人肩負重擔之時,他便做不到無動於衷,
“打獵本就不是為了玩樂,而是彰顯國威,時刻警示朝中的臣子們,不要安於享樂,要居安思危,方能保太平安穩。”
聽罷他的解釋,雲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受教了!我一直以為打獵隻是帝王們在享樂而已,沒想到此舉竟還有如此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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