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我男人呢!我管你怎麼了?管不得?”
雲羽揚著下巴,氣鼓鼓的說出這番話,仿佛有一種宣誓主權的意味。蕭容慶那暗淡的眸子瞬時點燃了一絲亮光,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的語氣異常嚴肅,表情也十分凝重,該不會又要衝她發火吧?
雲羽試了又試,終是沒有膽子再說一遍,“你你……你太凶了,你嚇到我了,我忘了我說過什麼。”
“乖,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蕭容慶柔聲輕哄著,想聽她再重複一次,可雲羽卻被他給嚇傻了。
她總覺得他這態度不對勁,仿佛下一瞬就會變臉,她立馬雙手合十,再無方才的氣焰,“我錯了,我再也不囂張了,我不敢亂說話了。”
她可真是個膽小鬼!蕭容慶輕歎了一聲,耐著性子溫聲哄道:“我沒有生氣,隻是單純的想聽你再說一遍。才剛沒聽清楚,你照實說即可。”
才怪!他又不聾,她的聲音也不小,他怎麼可能聽不到?
但看她怯怯的望向他,似乎不大相信他的話,於是蕭容慶豎起了手指,向她起誓,“我保證不對你發火。”
儘管如此,雲羽還是無法理解,“方才那句話有什麼特殊的嗎?為什麼非得重複?”
於她而言,或許隻是嘴邊的一句話,但於蕭容慶而言,卻是十分特殊,所以他才堅持想要再聽一遍。
雲羽不明白他在意的是什麼,又怕他動怒,猶豫再三,她大著膽子又試著說了一次,
“我說你是我男人。”
她怕他找茬兒,還特地找補,“其實我知道,我隻是個棋子,而你是尊貴的攝政王,根本算不上我的男人,算我誇大其詞,用詞不準,下次我會注意的。我也就口誤說錯了一次而已,你沒必要跟我斤斤計較吧?”
“你親口說的話,便得承認,不能反悔。”
他的麵上沒有笑容,嚴肅得令她很不安,“你不就是心情不好,想找個借口罰我嘛!那就罰唄!反正我被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罰你做什麼?說得很好,合該嘉獎。”
雲羽愣怔當場,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啊?獎賞?從何說起呀?你該不會又在給我挖坑吧?”
雲羽狐疑的盯著他,總覺得他不安好心,然而蕭容慶在意的是,
“先前你不是說不喜歡我嗎?怎麼現在又說我是你男人?到底哪一句才是真?”
雲羽懵了好一會兒,這才意識到他所指的應該是一個月之前,她曾說過的那句話。
她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兒,“你不是說你喝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你又在騙我?其實你都記得?”
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被他耍了,雲羽氣鼓鼓的惱哼了一聲,暗嗤自個兒真是天真,他說什麼她居然都信了。
提及舊事,蕭容慶心下一窒,“我倒寧願自己不記得你那句紮人心的話。”
這段時日,蕭容慶一直在為此事耿耿於懷。既然雲羽不喜歡他,他也不想去再去打攪她,可她今晚對他的異常關懷使得他的心湖不爭氣的再一次泛起漣漪,
“既然不喜歡,又說我是你男人,這些話是你該說的?”
“你我之間已經發生了關係,你的確算是我男人,我說的是事實啊!但這並不代表發生了什麼,我就一定得喜歡你吧?”
“發生了的確不代表喜歡,但你今晚的關心呢?又算什麼?”
“你救過我,我對自己的恩人表示關懷,此乃人之常情。”雲羽想當然的解釋著,不死心的蕭容慶再次追問,
“那麼恩人不聽你的話,你還生氣發脾氣,這算不算是恃寵生嬌?”
他打破砂鍋問到底,問得雲羽無言以對,“我哪有?我隻是比較耿直而已,你不聽便罷!我才懶得再囉嗦,省得你說我多管閒事,往後我也不會再來你的房間,你把那機關上的數字改一改,以後我都進不來。”
“如果隻是勸說恩人,你的確是多管閒事,但若是勸說你男人,勸你喜歡的人,那就不是閒事,而是正事,你有這個資格。”
蕭容慶定定的望向她,意在向她暗示什麼,雲羽不習慣他這般深情的眼神,對她而言,感情就是毒藥,必須遠離,不敢沾染分毫,
“我不稀罕這個資格,我要回去了。”
心惶惶的她正準備起身,卻被蕭容慶一把攔住,按在了帳中,不許她逃離!
蕭容慶的眸光緊鎖著她的水眸,他本想就此揭過,偏偏她又來招惹,以致於他又生妄念,忍不住想要去探究真相,
“舒雲羽!你明明關心我,心裡有我,為什麼不願承認?說一句喜歡我就這麼難?你平日裡不是很大膽嗎?為什麼連自己的心意都無法麵對?”
難嗎?反正在雲羽看來,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或許在你看來,這是很簡單的兩個字,可在我看來,那是近乎誓言的一種表達,我不敢輕易說出口。”
“為什麼不能?這麼久以來,我一直站在你這邊,想儘辦法護你周全,難道就不值得你喜歡?不值得你將心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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