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素枝與雲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她的那些秘密,隻有素枝最清楚,素枝若想害她,根本不必大費周章,但兩人的關係,旁人並不清楚。
雲羽這般信任素枝,旁人是無法理解的,她也不能說是憑直覺,必須得給個合理的解釋,才能讓眾人信服。
稍頓片刻,雲羽才道:“因為方才皇後娘娘詢問,有誰進過我的房間,隻有素枝坦白了。若真的是她所為,她不會這麼大方承認,定會因為心虛而想辦法遮掩隱瞞。既然她說了出來,那就證明她問心無愧。”
皇後仔細一想,亦覺雲羽言之有理。
秋鷺認為舒小主這話似乎是在針對她,因為那會子她並沒有承認,
“奴婢是給忘了,並非刻意隱瞞,畢竟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那些個小細節記不了那麼清楚,奴婢也不是針對素枝姐,隻是覺得小主不應該單純的認為素枝姐承認了,就說她沒有嫌疑吧?萬一她是刻意承認,為的就是洗去自己的嫌疑呢?”
秋鷺不承認自己動了手腳,若隻有她一人進過,基本可以斷定的是她,偏偏素枝也進過,哪怕雲羽相信素枝,皇後也不肯就此決斷。
儘管雲羽的推測有幾分道理,卻也算不上實質證據。皇後辦事必須秉公處理,於是她命人將素枝和秋鷺都押下去繼續審問,在此事沒有查清之前,她二人不能回擷芳殿。
此事一出,皇後再一次提議,說是舒雲羽的屋子有蹊蹺,不該久留,打算為她換一座寢宮。
雲羽動感不妙,婉拒道:“多謝皇後娘娘關懷,不過擷芳殿我已經住慣了,且先前睿王殿下曾經說過,擷芳殿的風水好,有助於養胎,我還是繼續住著吧!”
“擷芳殿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也叫風水好?先是出了刺客,如今這桃木劍又有問題,依本宮看,那裡根本就不適合養胎,還是換個住所更為妥當!”
皇後不悅挑眉,雲羽公正申明,“那些是人為,並非擷芳殿的問題,隻要查清楚就好。”
“你就這麼聽信睿王的話?他說那裡好,你就不肯走。本宮也是為你著想,你怎就不信本宮的話?”
“娘娘的關懷,我心知肚明,我也不是聽信睿王,隻是擔心貿然換個住處,住不習慣,反倒影響養胎。”說到後來,雲羽又壓低了聲道:
“而且睿王說,擷芳殿更容易生男孩,先帝就是在擷芳殿出生的,我也希望這胎是個男嬰,能為皇後娘娘分憂解難。”
皇後因為舒雲羽忤逆她的意思,心下不悅,她甚至懷疑舒雲羽是不是和睿王走得更近,直至聽到最後一句,她才明白,原來舒雲羽隻是想生兒子而已,並不是偏向睿王。
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能讓舒雲羽生下一個男嬰,皇後隻能退讓一步,繼續讓她留在擷芳殿。
雲羽本是想查桃木劍的事,哪料尚未查證出真凶,卻將素枝給連累了。
素枝認為清者自清,受些委屈倒也不妨。
她不在意,但雲羽想儘快查清此事,還素枝一個清白,不希望她再繼續受苦。
怎奈她二人都有嫌疑,究竟如何斷定是誰動的手腳,這是個難題。
眼下雲羽沒有更好的主意,思來想去,她決定去找蕭容慶幫忙。
自從上次的事,兩人鬨得不愉快過後,雲羽便沒好意思再去找他,但這次為了素枝,她必須摒棄矜持,主動去找蕭容慶。
可當她鼓起勇氣去往密道,卻驚訝的發現這道門居然打不開了!
難道蕭容慶改了密室的機關?
她突然想起上回自己說過,以後不會再過來,他還真就改了呀?
這就尷尬了!虧著她來之前還猶豫了那麼久,這會子倒好,根本就進不來。
白天她不方便過去找他,晚間又見不到,這可如何是好?
可這是密室啊!密室打開之後才有衣櫃,即便她在這邊敲門,他那邊也是聽不到的。
無奈之下,雲羽隻好先回去,打算明兒個再想辦法。
她失落轉身,才走了幾步,忽聞那邊傳來了動靜,雲羽詫異回首,驚見密室的門居然就這麼打開了!
“何方小賊?在此偷偷摸摸!”
乍聞熟悉的聲音,雲羽眸光一亮,與此同時,一道暗青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那俊朗超凡的身影正是蕭容慶無疑,他的麵色陰沉無波,雲羽轉悲為喜,蹙起的黛眉終於舒展,福身歉聲道:
“抱歉,這麼晚了,打攪了殿下。”
“既知是打攪,你又何必過來?不是說再也不來了嗎?”
蕭容慶神情淡漠,皺起的眉峰彰顯著他的不耐煩。
雲羽頓覺尷尬,但她好不容易見到了蕭容慶,自當把握住這個機會,快速解釋道:
“其實是為了素枝的事,想來殿下也有所耳聞,素枝和秋鷺一起被抓走了,素枝肯定是冤枉的,我想救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隻好來向殿下求助。”
蕭容慶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墨瞳之中閃過一絲失望,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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