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火搖動,光芒卻比那一粒粒黃金暗了許多。
韓青拿起銀票,麵額一百兩,總共五張。
而那黃金足有二十三粒,每一粒重約一兩,足足二十三兩黃金!
這無疑是一筆巨款。
韓青沒有半點猶豫,將銀票和黃金丟入符籙空間。
獻祭斬鯨術最難的黃金,頃刻間就已湊齊。
將黃金收下,他在密室中搜尋,發現角落中藏著一道暗門。
將暗門推開,後方露出一條黝黑的通道,也不知通向何處。
韓青想了想,沒貿然進入,誰知沙道人會不會埋伏其中?
他翻身回到書房,打算抽空再探那地下通道。
將地板重新蓋上,韓青差人去通知錢義縣衙彙合,隨即便趕回去。
入飛魚樓抓捕蒼狼這種事,如果說他先前還有想法,現在已然將之否決。
擁有數位先天強者,連縣衙都不懼怕的飛魚樓,豈會輕易讓他們抓人。
飛魚幫作為大宣代表勢力,他們不要麵子的嗎?
至於韓青,他不過是個捕頭,連官都不是,對這種事更無可奈何。
怎麼抓,用頭去抓啊?
錢義回到錢統領府邸,發現義父也沒休息,對這件事格外關注。
“義父,凶犯抓到了。”錢義在門外拱手道,雖說這次全靠韓青。
但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歸是幫義父辦成件事,要點嘉獎都不過分。
“進來。”錢統領說道,語氣聽不出什麼感情。
錢義進入房間,朝端坐的錢統領拱手行禮,“凶犯名叫陳樹生,沙道人是他假扮的。”
“做得不錯,你走近些。”錢統領忽然笑了,招了招手。
錢義受寵若驚,義父莫不是要賞賜我,連忙彎著腰走到近前。
啪!錢統領一耳光抽在他臉上,將其打的倒向旁邊。
錢義劇痛的臉頰瞬間腫了,口齒間滿是血腥味,連鼻子都在出血。
他被打蒙了,跪倒在地,好半晌才回過神,駭然道:“義父,這是為何”
“同僚身陷險境,你竟袖手旁觀,我平日是怎樣教你的?”
錢統領本就懷疑韓青和殘玉脫不了乾係,所以暫時要保證此人的安全。
但錢義這混賬差點讓韓青死在陳樹生手裡,阻攔他奪刀大計。
若非此人是他義子,且修行天賦不錯,真恨不得將其沉到黑水河底。
“義父,您為何知道?”錢義滿臉不可思議。
而比手下裡有義父的人更讓他寒心的是,義父竟為了韓青對他動手。
錢統領語氣緩和,“韓青對我有大用,此人你絕對要重視。”
錢義提起精神,“我明白了。蒼狼那邊怎麼辦,要不要進飛魚樓抓人。”
“三方勢力暗中亂鬥,這臥龍縣早已暗流湧動,對方不會答應這種要求。”
錢統領麵色凝重,道:“我們和飛魚幫關係很差,隻是明麵上打起來而已。”
“那該怎麼辦,想找出沙道人,必須拿下蒼狼。”錢義眉頭擰起。
錢統領說道:“讓韓青自己去想辦法,半個月內抓不到沙道人,我要他項上人頭。”
錢義愣住,覺得他態度很詭異,您都沒有辦法,還指望一個小小的捕頭?
當然這話他沒敢說,捂著劇痛的臉退出房間,趕去通知韓青。